晚上，是意志最薄弱的时候，沈小雨完全没有克制住自己。
接过来，大大方方也不客气。
“那小男生的事情解决了？”战琛皓看似不经意一问，实则眼里偷着不易察觉的寒气。
他的言下之意，如果她没解决，他替她善后。
不过沈小雨给他的答案，让他很满意。
她说，解决了，不会再有麻烦。
“乖女孩！”战琛皓摸了摸她的头，“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不然你会后悔！”
“嗯？”沈小雨没听懂。
什么才是让他不高兴的事？她又怎么会后悔？
战琛皓凑近，薄唇就在她耳边，轻轻擦过她耳郭的皮肤：“我是说，不要靠那些小男生太近，否则……”
沈小雨一抖：“否则怎样？”
她紧张的样子在他眼里甚是可爱，却没能让他心软：“否则我不介意让你退学。”
“你……”沈小雨呼吸稍稍加快，“你凭什么？”
凭什么？
战琛皓一愣，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这三个字，但她说了，他反而没有不悦，而是轻笑。
“凭你还小，分辨不出男人的好坏。”
男人？
这两个字让沈小雨面红耳赤。
对她来说，身边的都是男孩，哪里来的男人。
“我……那你说怎样分辨？”沈小雨不知道自己中了战琛皓的圈套。
他坐直身子，发动车。
过了几分钟，车子拐进小路，沈小雨才听到她问题的答案。
他说：“不管哪方面，我都是最好的。”
说着还腾出右手抓住沈小雨的左手捏了捏：“你长大就会体会到。”
这句话让沈小雨半懂不懂，但她没有深究，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那晚的日记，又多了几个他的名字。
————
之后，沈小雨过得风调雨顺，没有跟男生勾肩搭背，而是好好学习。
成绩，一直稳在班上前三，年级前十。
这对她而言不是难事。
可终究，生活还是出现了不小的风波，让沈小雨和战琛皓的生活，彻底勾连在了一起。
沈建国找沈小雨谈心那天正是她休月假，高中没有周末，只一个月有一次月假，为期两天。
那日已经仲夏，外面烈日炎炎。
沈小雨无心学习，也无心出去，在房间里看小说。
沈建国推门进来，脸色有些不好。
不记得他唉声叹气多久了，但沈小雨知道他近来心情一直不好。
人，也瘦了一大圈。
他坐在沈小雨旁边，又是一声叹息。
沈小雨一偏头，看到他耳边的白发。以前是没有的！
“爸爸……”她预感到有不对劲。
沈建国有些为毛，两眼含泪：“小雨，囡囡，我的孩子……”
“怎么了爸爸？”
爸爸一向很坚强，情绪从来不外露。
沈建国哽咽：“爸爸要出国。”
沈小雨一愣，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她并不在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照顾好自己！”
他拿了一张卡给沈小雨：“这卡的名字是你的，里面钱不多，够你用到高中毕业！不用节省！”
沈建国一向提倡节俭，自己很少添置新衣服。
但这次……
“爸爸……”
“战总理的孙子，你认识，叫战琛皓，以后，他会照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