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霸山的话,叶离琢磨了一下,道:“好,那你可以去找你的兄弟,让他替我安排人到庄园来。
好了,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这里的住处吗,我想你们不至于连住的地方都给我毁了吧?”
此时刚刚的那群女人已经全部走了,只剩下一名长相十分普通的中年女人,她就是霸山的妻子。
“不,大人,后面的屋子我们都没有动过,而且之前已经有人来这里清理过了,所以您能够直接住进去的。”
霸山说完话之后,便一瘸一拐的带着叶离往庄园后面走。
他的妻子此时也低着头跟在后面。
一定人很快来到了后院,这边倒是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叶离一看之下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大人,这间最大的屋子,应该就是您住的地方了,这间屋子旁边还有两间小屋,可以供这两位大人居住。”
霸山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庄丁下人的身份,低着头恭敬的说着。
叶离点点头,道:“好,那我们就住这里了,你应该能找到你自己住的地方吧。”
霸山道:“大人,那边的那排小屋就是庄丁和仆役的住处,我和李秋住那儿就好了。”
李秋就是霸山的妻子,这会儿满身都是牲口的粪便,奇臭难闻。
她只是个普通人,这会儿也没什么话可以说,一切都凭自己丈夫做主。
叶离在庄园安定下来以后,呆了两天,就开始与丁四一起商议治理领地的事情。
丁四道:“大人,我们之后应该先去一趟三个镇子,与他们商议税收的问题。
之前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上交过税收了,这一点倒不是他们的错,而是朝廷的决定。
毕竟这里也算是一个并入唐国不太久的区域,先皇曾经有过决定,对这里实施免税自治。
不过这个免税自治的时间已经到了,现在就应该开始上税。
原本先皇的意思是免除几年税收,帮助这里的进行发展,毕竟这里过去比较穷困,发展并不好。
没有税收,这里近几年的发展应该很好才对,然而我这两天出去转了转,却发现这里的发展变化根本不大,镇子之间路况很差,与几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看起来免除的税收,镇长们并没有用来进行镇子的建设,而是将它们揣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听到丁四的话,冷哼了一声,道:“看来这些镇长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对外人排斥,对这里的百姓而言,也没做什么实事。
就他们这样,怎么可能得到百姓们的拥护,一直推选他们担任镇长?”
丁四摇摇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其实所谓推选镇长,这根本就是假的。
以这些家伙近年来贪墨的钱财来看,他们的家族发展都非常的不错。
这些人的势力遍布了这里所有的镇子和村长,三大镇长如同三名皇帝一般,把持掌控着整个东方郡。
平日里这里的百姓连说他们坏话都要小心的躲起来说,因为他们的耳目遍布各处,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对于敢反对自己的人,三名镇长会选择坚决铲除掉,之前在经过一场血腥洗礼之后,整个东方郡就已经没人敢反抗他们了。”
叶离道:“你这些东西都从哪里打探来的,难道是霸山告诉你的?”
丁四点点头,道:“少爷这两天都在屋子里修行,我也不敢打搅您,就不自己出去想要打探一下情况。
结果无论我走到哪里,听到百姓们的言论,都是在夸赞三名镇长,他们仿佛是很爱戴三人一般,将三人说得如同圣人一样。
我也见过那三个家伙,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什么爱戴百姓的好人,所以我就找霸山询问了一下状况。
最后也是霸山将三人的真实情况说了出来,我才知道,整个东方郡的老百姓,都已经在恐惧和威胁之下,完全屈服于三人的统治了。”
听到丁四的话,叶离琢磨了一阵道:“那么看起来我们想要全面掌控这里还真是有些困难啊,说不得只能将三名镇长都铲除掉。
不过铲除掉他们以后,也不知道老百姓们会否一心一意的投向我们,毕竟选择直接以武力解决,多少也还是穷凶极恶了一点。”
丁四道:“少爷,不如我们先将三名镇长都叫上,商议一下税收的问题如何?
毕竟俗话说先礼后兵,我们就先和他们来文的,面对面商议税收款的问题。
如果他们不愿意缴纳税收,甚至还在继续想办法对付我们,我们也就适时反击,彻底将他们铲除掉,少爷您觉得如何?”
叶离想了想之后,道:“好,我们就先这么办,不过动作要快一些,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与这些家家伙耗。”
听到叶离的话,丁四道:“那么我干脆今天就去约一下三名镇长,说请他们明天一同吃饭,商议一下关于镇子的事情如何?”
叶离点了点头,道:“好,没有问题,我们就将时间定在明天正午,地点就在镇子里的酒楼里吧。”
商议好了之后,丁四就离开了庄园,亲自去给三名镇长送信,霸山的弟弟霸海已经联系上了,他很愿意偷偷帮助庄园找人,不过人还没找来,所以这几天许多事情都落在了丁四和钱三的头上。
钱三性子粗犷了一些,并且反应有些木讷,并不太适合做精细的事情,倒是很适合冲锋陷阵以及一切粗活。
丁四办事能力很强,脑子灵活思维缜密,基本上已经扮演起了叶离身边住手的角色。
这两天霸山一直在替叶离清理庄园,钱三见着他动作太慢,便主动与对方一起干活,总算是在三天内将前院的狼藉清除了个干干净净,院中粪便带来恶臭也已经几乎完全消失。
而现在钱三和霸山又找来了不少的花草植物,开始在前院种植,将之前被牲畜们吃掉的那些重新复原。
叶离这辈子四处闯荡的经历可谓是丰富万分,然而留在一个地方进行建设和管理,却几乎是没怎么做过,老实说就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