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听后,不屑的一笑道:“呵!就他那不入流的剑法,说实话,我还真看不上。这样吧,我这有一套非常厉害的剑法,就演给你门看看。不过我只使一遍,你们能学多少是多少,但以后不要说我要挟你才拿到这秘籍的,我是用自己的秘籍交换的,只是你们悟性太差的话,怕是什么也学不到!拿剑来,我这就给你们演一遍!”
程振伟略一思考,觉得也许虚竹所使的剑法会很厉害,把剑给他用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再说,为了高深的剑法,冒点风险还是值得的,当下便准备将手中长剑抛给虚竹。
鲁庆见状,忙拦住道:“二弟,不要把你的剑交到他的手里,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将兵器交到他的手上,我们可以去另外寻一柄剑给他使。”
虚竹身为一个在现代生活了二十三年的穿越者,根本就无法理解古人那种“剑在人在,剑离人亡”的感情,但他还是比较尊重这种人。这种人把兵器当成了伙伴,为了伙伴而自杀的人,都是相当忠诚的。当下便道:“一把破剑而已,给我都不要!若是你们另外去寻找剑的话,我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还是我自己动手吧。”说完便盘龙鞭一挥,从树上卷下一支树枝来,大约有四尺余长。虚竹收了盘龙鞭,握住树枝,拉开架势便开始使那太极剑法。
虚竹是从前世武术课中学到的太极剑法,当时没有内力,虽然懂得这套剑法的剑意,却是使不出那“以柔克刚”的要旨来。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使这套剑法,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当下便按着记忆中太极剑法的招式,一招一招的使来。开始时有些生涩之感,但渐渐的越使越是顺手,很快一遍太极剑法就使完了。
程振伟三人瞪大了眼睛,就这样慢腾腾,又破绽百出的剑法,随意可破之,何来厉害之说。虚竹使完后,也觉得这次使得不在状态,当下也没有去理会程振伟三人心中的想法,拉开架势,又是一遍太极剑法使来,不过这次使时,心中牢记“圆滑如意,生生不息”这八个字,内力也随剑而行。开始时还能感觉得到招与招之间的间隙,到得后来,竟是连成一片,已是分不清招式了,更像是在划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圆圈。
程振伟初看时,还不觉得虚竹所使武功有多厉害,尽是平平无奇的招式。但渐渐的,程振伟看出来了些门道,不由得以自己的剑法与之印证,发现无论自己从什么角度进攻,都无法攻破虚竹所划的圆圈,唯有以比之强数倍的内力,强行压下,或许才有将之破掉的可能。
史远却是不懂剑法,也没有去在乎虚竹的剑法,只是看着虚竹在那里一圈又一圈的划着圆圈,很是无聊,偏偏擅长剑法的程振伟却看的如痴如醉,心下很是不服。当下便抡起齐眉棍向虚竹当头砸了过去。鲁庆和孔立也是想扑上去试试这套虚竹口中很厉害的剑法,但史远已经抢了先,怕虚竹以他们围攻为借口,又和他们索要什么东西,当下便强忍住要扑上去的欲望。
虚竹使那太极剑法,感觉到越使越是顺手,早已忘记了那八个字的要决,已然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虚竹正使到高兴处,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压了过来,虚竹忙用自行摸索出来的太极剑法的运功法门,将压过来的压力卸到了一边。
史远大惊,虽然这一棍是他随手使出,但也有数百斤之力,可就这样被虚竹手中树枝,划了个大圈,轻易的卸在了一边。史远很是不服,一路齐眉棍法使将出来,倒是虎虎生风,挑,刺,劈,撩,扫,交替变化。可却感觉,每一棍下去,都没有着力之处,打的很是憋屈。
不一会,史远觉得自己根本攻不破虚竹的防御圈,便打算收棍罢战。可当他要退出之时,虚竹手中的树枝却粘了上来,让他无法退出战团。只见虚竹每发一招,便似放出一条细丝,要去缠在史远的齐眉棍之上,这些细丝越积越多,似是积成了一团团丝绵,将齐眉棍裹了起来。史远只觉手中齐眉棍越来越是沉重,使将不开,心下又是惊骇又是焦急,直觉得就要命丧虚竹的树枝下。慌乱中,不由得大喊道:“救命啊!”只是程振伟此时却沉浸在虚竹所使的剑法之中,根本就听不到史远的呼救,鲁庆和孔立却是注意着这边,立时便听到了史远的呼救。
鲁庆本就十分的关注着战团,看到史远处于下风,早就想冲上去打斗一番。这时听到史远的呼喊,当下便大声喝道:“休要伤我三弟!”便冲了过去,也不管虚竹会不会因此向他要挟什么,便凌空跃起,双手握刀,当头劈下。正是一招‘力劈华山’,其势竟是十分的威猛。
虚竹使太极剑法使得正酣,突然一声暴喝将他惊醒,剑法一滞,施加在史远的齐眉棍上的压力顿时消去,史远也趁机跃出了战圈。虚竹正待罢剑休战,讽刺史远几句,猛然间一柄硕大的鬼头刀当头劈来。虚竹并不如何惊讶,他新练成太极剑法,正愁没有陪练之人,这便跳出来一个,如何能让虚竹不喜。
只见虚竹右脚向左后斜退半步,左脚却是作为了着力点,右手树枝微微一扬,那树枝便贴在了鬼头刀刀面之上,劲力微使,那树枝竟然引着鬼头刀划了个弧度,避开了鬼头刀的锋芒。鲁庆却因为刀大力沉,被虚竹用巧劲引开,直接砸入地中。
史远刚跃出战团看时,发现鲁庆已然吃亏,当下也不讲什么规矩,便又一次扑了上去。程振伟和孔立见状,也是冲了上去,当下又成了四打一的局势。
在争斗间,虚竹也渐渐的把握住了太极剑法的剑意,真正算的上“圆滑如意,生生不息”了。而鲁庆四人的配合也是相当的默契,双方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堪堪斗了三十余招,虚竹自己觉得再次对上鲁庆四人的联手,可以很轻松的胜了他们,只是这太极剑法使的还是不够纯熟,剑意有些滞涩,待日后使熟了,威力会相当的大。
当下便向后一跃,拉开了些距离,说道:“好了,我的剑法已然使了一遍,也算对得起你们了。四位慢走,不送!”说完便从腰间取出盘龙鞭横在两树之间,准备就此休息。
鲁庆见此,当下便道:“白天的事情是我错了,所以过来道歉来了,但过来后被你羞辱了一顿,我们两个就算扯平了,我也不道歉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程振伟三人也是看了一眼虚竹后,跟着鲁庆离开了。离开时,孔立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剩余的秘籍,我过几日写好了,便会送与你。”
虚竹待鲁庆四人走远后,便又拾起树枝,开始演练太极剑法,竟是越练越是顺手,当下便一直舞了半个时辰,这才停了下来,接着又摸出飞刀,去练习飞刀的技艺。
次日一早,虚竹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洛阳城的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暗自感叹道:“真不知道那些武林高手从哪里来的钱买早饭吃,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总是有花不完的钱,而我也算是个武林高手了,怎么就穷的身无分文呢。说不得,只能看看哪家大户给不给我施舍一点了。”于是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服,寻了一处气势磅礴的大门,大门之上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和一行小字,虚竹努力的看了半天,才认出大字是“薛府”二字,至于那些小字,虚竹却懒得辨认。
只见虚竹走到大门前,挽起袖子,伸出手抓住门上的铜环敲了三下。过了一小会,虚竹见没人,又伸出手准备去敲门。
这时,大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只见门中探出一个身着管家衣服的人,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只有虚竹一人站在大门外。于是试探着问道:“刚才可是阁下敲的门?”
虚竹见有一人出来问自己,忙把头一梗,挺直身板说道:“正是在下!”
那管家一看虚竹那身破烂的打扮,再看虚竹那副踞傲的神情,还以为是薛府中哪个乡下的穷亲戚,前来投奔薛府的,他以前也没少打发过这种人,当下便表情淡然的问道:“阁下此来是找何人?我家老爷有事出去了!”
虚竹听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管家,说道:“呵,你家老爷可真忙啊,这大清早的没在府里,想来是一晚上没回府吧,不知你家老爷昨夜是去会哪房姨太太了?呵呵!不过呢,我不是来找你家老爷的,我就是来找你的。”
那管家并没有理会虚竹的胡言乱语,只是疑惑的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着虚竹,直把虚竹看得寒毛直竖,才听那管家说道:“你是来找我的?你认识我吗?我可没你这样的穷亲戚!”
虚竹听后,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楞了半晌,才说道:“呃……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亲戚,也不是来投奔亲戚的,我是来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