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烟的时间后,两个老头都走了过来。
“沧海,先不要看了,上去之后再说。只要人回来了,还怕没办法么?”都祥儒的肚子里说道:“这次总算抓到你了,看你们说不说?阿花,这小子现在弄的那么厉害,你还有办法瞒么!”
“嗯”,都沧海站起来后看了看叶老头,对方点了点头,他想到:“看来小石头的运气不是普通的好么!”
“前面是木花林,要吃了那木果才能过去。”
梦石对阿梦说道,只是他没发现阿梦眼中闪过一丝的担心之色。
“呵呵。小姑娘,来到这里,保证治好你的失忆。要是臭小子欺负你的话,告诉我,他不会有好下场!”
都老头笑眯眯的看着阿梦。只是他那张被挡了一半的脸看起来没有了以往的那儒雅中透着傲气的味道。同时,他暗自想着,“嗯,这香气是昙芸香的味道。”
叶老头对他说这个少女有些看不透,都祥儒便向阿梦跟前更近了几步。
“哼!还不知道是谁没有好下场!”梦石下山前已经不好对付了,现在他更是对都老头不怕。
“哼!这次要彻底把你这臭小子做试验材料!”都老头恶狠狠的冲梦石说道。不过他感到有些底气不足。
“来啊!现在的我可没有以前那么好骗了。”
可梦石的话还未说完,都老头的脸色一变,用一种极是古怪的声音对阿梦说到:“怎么是你……”
待梦石的“了”说出之时,都老头已然不见踪影,连阿梦都不见了。
这突变让梦石不知所措,傻傻地看着阿梦消失的方向,都老头就是从那边消失的。
“师兄的轻功越来越俊了!”叶老头看着同一个方向发出感慨,“看来,是他了!”
都沧海想了想,和他师叔对看了一眼,说道:“原来是他!”然后转身对梦石说道:“看来你的运气好果然不同凡响啊!先上去吧!”
梦石犹未从震惊中醒来,阿梦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刚刚的山路她都出了一头的汗啊!
“汪”,阿卡郁闷地叫了一声,它看到都沧海提了一个靠背椅过来,它可是对背着椅子不感兴趣的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对我做了什么?阿梦究竟是谁?”
梦石醒来时立刻大喊着,因为他现在是在一个大锅里,整个人只有脑袋露出在这个锅盖的窟窿上。
昨天自阿梦和都老头走后,叶老头和都沧海也不理梦石不停的提问,反倒一个劲问阿卡身上的梦石现在身体的情况。直到梦石强烈抗议后,叶老头才说他们都能讲,让梦石去问花伯,只要一说都老头的反应就行了。
疑惑越来越大的梦石到了地头之后,立刻被灌了一杯气味异常难闻的汤剂。接着花伯等人不给梦石提问的机会,立刻让梦石将自己目前所知的状况细细说出。
看着花伯的神情,梦石先是三言两语说出自己练“玄玉冰魄气”的结果,几次祛寒未果的经历,肚子里应该有只正在沉眠并连“紫玉蜈蚣”都逼不出来的奇怪蛊虫,还有一颗火蜥内丹吊着命。然后接着说出都老头的奇怪行为和他自己的疑问。
在花伯的一句“明天再告诉你后”,梦石就两眼一黑,毫无知觉了。
“梦石,现在感觉怎么样?”花伯走了进来,问道。
“你先回到我。”
看着梦石那坚决的表情,花伯微微的笑了笑,这表示他十分高兴。因为他平时很少笑。
“我们给你肚子开了一刀。至于那个阿梦是谁,张晃没给你说过么?”
“没有,刚刚给他治好伤,他就去引人了。”梦石感到奇怪,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还没爱上他吧?那个阿梦。”
花伯的话让梦石摸不到头脑。
“还没有。跟这无关吧!”梦石心里嘀咕,“不过,她很有种亲切感啊!”
“那你真的是运气好了。这可是都老头最大的克星,叶老头和都沧海自是不好说给你听了。”花伯摆了一张椅子坐下。
梦石奇道:“据我所知,都老头好像是很多人的克星。他还常说他的轻功天下第一,怎么会有克星?”
“那些人也帮不了他”,花伯的笑意更浓了,“给你说个江湖的隐秘吧!”
“十几年前,江湖里出现了一个才女,端地是样貌美丽,琴棋书画精通,一身妙舞动人心肠。要是说有遗憾的就是她的声音不够甜美。很快就有少侠、名侠作护花者,那女子却也择一专情之。只是不久后,那少侠郁郁而终,同时又是一类似才女出现。
三年后,不少的江湖人都怕了才女,尤其是在某一名侠或少侠与一才女交往不久便去世或归隐后的时候。可男女之间本就异性相吸,若能拥美在怀,就是明知山有虎,也要再向虎山行。
直到都老头揭开了一个秘密后,江湖上才传出这许多的才女都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听到这里,梦石有种不好的感觉。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就连都老头也只是识破他的男子身份后远遁而去。因为那个男人那身妙舞不仅仅是单纯的舞蹈,身法巧妙之处甚至比都老头的“溟渺孤风”更胜一筹,这几以令他落入不败之地。
此后,有不少人去追杀他。不但是那些郁郁而终或是隐居不出的受害人的家属,还有不少白道大侠。那男子的一身武功怎么看都是和大光明坛有些联系。
只是大多时候,就算是你和他面对面也认不出不说。就算是几次他被逼出身份后,那副纯纯的女儿态再加那身轻功也能让他轻易脱逃。甚至有两次那先前被他所骗的名侠出来帮他挡人。
这让很多人都不懂为什么?结果直到现在反是被人逼迫说出话的那些受害人,他们的话都大同小异。
非是世间无真情,只怨此身属男儿。
至此那男子的易容之术和以假乱真的表演无形中被人们推为天下第一。当然,最令人敬佩的是他那看人的眼光,所选之人皆为专情人,且无一好男风者。”
说到这里,花伯看了看梦石,暗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自从被都老头认出身份后,那男子因此发现了自己的破绽。于是他就几次三番地去找都老头,却是次次未近身便被识出。偏偏他的轻功又好,不但有着极度的巧妙,就连速度都强过“溟渺孤风”。
晚年风liu的都老头本身对男风有着说不出厌恶,几次下来只有靠着内力比对方深厚得以逃脱。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乖乖的在这岚风山上长住。
待寻不到都老头后,那才女也不见江湖。只是不久后出来一个飒爽英姿的侠女,从此又是一串的痴情人受伤。直到数年前方又变成一体态纤纤,娇弱无比的小家碧玉。此时的他就连说话都很是有吸引力了,这让大家更肯定他和大光明坛有关,那妙音筑正是有门如此的功夫。
而且因为受伤人越来越多和涉及越来越广,这个人便很少有人提起。只是给了个绰号,‘男儿心杀手’。”
“不是吧,你说阿梦是个男人?”梦石听出花伯再说什么了。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阿梦怎么可能是男人,怎么看都是个弱不禁风。女子啊!
“嘿,世上之大,无奇不有。不说别的,你自己的身体不就是个不可能么?”花伯没有正面回答梦石的问题。
“你当以当年张晃的身份武功能上的来这‘医狱’么?”花伯说道,“要不是张晃是目前所知唯一能制得住那男子的人,都老头才不会那么好心让给他治伤。”
“那男子从侠女变碧玉就是因为张晃”,花伯喝了口水,他平时说话很少,看了是此事颇有趣,才让他如此滔滔不绝。
梦石被花伯的话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张晃的武学天赋非常人,但他机遇不好,碰不到名师,偏偏又是个武痴。他胡乱创出一套武功,倒也是他运道好,这样都没死。而他能创出这套武功,那“男儿心杀手”出力不少。
张晃几次机缘巧合与那男子相遇、相伴而行。这侠女自是照顾后辈,前后指点了张晃良多。他们想处的时间不短,只是张晃一个武痴,对男女之事太迟钝,慢慢的两人却培养出一种姐弟情来。直到后来在一次特别的机会下让张晃知道了他“姐姐”的真实身份,一向自认为是白道中人张晃虽然很想除害,但那深厚的姐弟情谊让他如何出手?只是这姐弟情便让一向洒脱的张晃如此难为,张晃更是对那些投入真情的男儿感到悲哀。
从此张晃开始力劝他“姐姐”不要再如此了。或是扮女侠的原因,那男子对张晃那副真挚的神情甚有感触。此后,那男子总是躲着张晃。因为张晃能从他的习惯动作里认出他来,所以不忍伤张晃的他就次次避开那昔日的弟弟。从此,女侠不见了,碧玉出现了。”
花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梦石,“这次你也是开了个先河了,那人从来不去招惹二十岁以下的人,而且现在的你说起来,还是基本没什么名气的。”
“要是按你说的,阿梦不是招惹我,她从我给张大哥疗伤的那个山洞就盯上我了”,梦石回忆起当时张晃的暗示,阿卡的异常动作,有了答案。
“她是借着我来山上,随便躲开张大哥。”梦石说着,心底里还有深深的失落感,怎么说,阿梦给他的感觉都是那么的……
“那男子追都老头的原因定是询问他自己的破绽,其实他的破绽不是什么人都能发现的。”
这时,花伯的声音有些奇异,“倒是梦石你也可以发现。不过,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梦石心中一半不愿相信,另一半是后怕。要知道花伯从来没骗过他的。
“要等你做到下山时我要求的事后才行。”
“那时你让我……”梦石不禁在肚子里嘀咕,“不是吧?你说是要我多娶几个老婆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