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大队人马开入爱德华城堡的院子。除了第一个车驾是正常的马车,其余的都可以用移动的铁笼来形容。每一个铁笼中都用铁链牢牢的锁着一个壮硕的男子,而且他们都身穿囚衣,表情狰狞。
“探长先生,我们到了。”马车夫呼唤着身后车厢中的人,而车厢内的人并没有急忙回应,在车厢传出几声棋子的声音后他才娓娓道来:“哦?到了...”接着又是一声棋子的声音:“等爱德华出来我们再下车。”
奥利弗叩响爱德华的房门。“请进。”“公爵先生,塞廖尔探长到了,他正在楼下等您。”爱德华放下手中的书:“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穿戴整齐的爱德华走出城堡。
“探长先生,爱...”不等马车夫说完塞廖尔就立刻从车上跳下来,他棕色的卷发在肩上安稳的趴着,单片眼镜后是深邃如渊的眼睛,高高的鼻子下留着末端微微上扬的胡子,擦得又黑又亮的皮鞋闪着白光。几步便走到爱德华身前,拿下帽子后鞠了一躬并念出十分富有磁性的声音:“晚上好,公爵先生。”爱德华伸出冰冷的手与塞廖尔握了握:“你好,探长先生。”
塞廖尔捋了捋胡子并瞄了一眼爱德华衣服上的胸针:“公爵先生近来可好?”爱德华也顺着塞廖尔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针:“还不错。诶,女王怎么样?她的病好些了吗?”塞廖尔是女王的亲信,时刻掌握着女王的最新情况:“女王现在基本已经痊愈。”他又神秘的笑了笑:“听说那个东方来的僧侣不单单只有看病的本事。”爱德华点点头:“嗯,女王没事就好。”
上个月女王头疾复发,群医束手无策,就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一个东方的僧人称他可以治好女王的头疾。本无回天力,不如放手搏。女王果断大胆地让僧人为她治疗,谁知不出三日竟效果显著。女王大行赏赐,僧人却分文不取,只是说女王是帕帕洛最尊贵的人,成能要得女王一根头发便心满意足,女王未加思索将一根头发赐予了僧人,之后僧人便离开了......
爱德华指了指那些囚车:“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上次来的那些人不都是破口大骂吗?”塞廖尔转头看了一眼囚车中的犯人:“三更半夜怎么能再次打扰了这里的宁静?上车之前我已经叫人将他们的舌头割掉了。”
囚车上的罪犯不是打家劫舍便是杀人放火,不是伤天亵神就是害理惑众。如果按照法律制裁他们不是被卫兵千刀万剐就是被教会活活烧死,若不是他们运气好被选中来到这里,休说皮肉之苦,何谈全尸之身?
每一个月塞廖尔都会送来十个罪不可赦的幸运者交给爱德华处理,这也是契约中的一部分。国家为爱德华家族提供血源,不仅是给予爱德华帮助,也是出于国家的安全考虑,毕竟喂饱的野兽不会肆意咬人。
“我的任务完成了公爵先生。永远为了帕帕洛。”塞廖尔戴上礼帽。爱德华冲他笑了笑:“对,永远。”塞廖尔知爱德华是话里有话也笑了笑:“你我并不一样,你的永远出卖了兽性,我的永远出卖了灵魂。”爱德华用手帕擦了擦胸针...
什么?塞廖尔有什么秘密?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