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西索阿瑞没说话,伊则麻吕看了大岛井一眼,然后又说道:“眼下西索教主虽然暂时可以安宁,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所以西索教主,你应该早点对华夏国发动进攻才是啊。”
西索阿瑞冷冷地听着,心中早就打起了算盘,这俩人的目的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想让自己冲在前面,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倭东国的人算盘打得很好,想法也很好,但他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西索阿瑞可不是个没脑子的人。
不过西索阿瑞也要揣摩一下如何回应他们,如果说自己不会对华夏国动手,那他们可能就不会卖给自己红夷炮了,可如果说动手的话,那也不能说得太明白了。
“两位,眼下我们正在最忙碌的时期,城池中的很多事都是百废待兴,现在去进攻华夏国的城池,并不理智,所以,我打算将炮买来之后,再好好的筹划一下。”
这个回答,倭东国的人听到了,也算是满意了。
“西索教主,希望你能早一点得到更多的城池。”
“借你二位吉言。”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大岛井和伊则麻吕就起身告辞了,他们俩刚离开,西索阿瑞就在心里骂了他们一通。
第二天一大早,勒玛扎贡就带着三个首领以及扶羽圣教的弟子们,陪着大岛井和伊则麻吕两人,启程离开了。
西索阿瑞亲自把他们送出了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炮运回来,路上要小心官兵。
......
去的路上,都很顺利,差不多半个月之后,这些人就到了华亭港。
华亭港距离歙州城到是不远了,不过,一般没人往这边跑,华亭港靠近大海,危险自然也多,海潮翻起来的时候,附近的渔民可是经常遭殃的。
一路上,勒玛扎贡是累了个半死,他让所有的扶羽圣教的人都换上了华夏国人所穿的衣服,并且严令一些华夏语说得十分蹩脚的人开口说话,以免被发现。
尤其是路过歙州的时候,勒玛扎贡更是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池中天发现了,那就麻烦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还算顺利,总算是到了。
华亭港一进去,像是一个渔村,但是走到渡口附近之后,却是另一番景象。
硕大无比地一排石柱牌坊矗立在岸边,靠近岸边的浅海之中,停满了无数只大大小小的船,不过最小的船,也比平时见到的渔船,不知道大了多少。
大岛井和伊则麻吕对这里似乎很熟悉,不知道到哪里走了一圈,就说已经找好了船,随时可以过海了。
一般,渡口中的船,大多是渔夫到海里去打鱼的,像他们这样到另一个国家去的,一般的船是不肯出海的,因为朝廷是明令禁止的。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有一些船主,为了赚钱,是不在意这些的。
只要你出的起足够的价钱,去哪儿都行。
渡口处有朝廷所设立的市舶司,专门管着这些渔船,岸边还有不少的官兵把守。
“大岛先生,我们要在这里等几天?”在渡口旁边一家小酒馆中,勒玛扎贡请大岛井和伊则麻吕吃了一顿便饭,顺便也说一下之后的事情。
“如果顺利的话,半个多月我们就能回来了。”大岛井笑着说道。
“此处到倭东国,势必要经过东海之中的舟山岛,我听说舟山岛中可有厉害角色,你们要小心啊。”勒玛扎贡说道。
“多谢大长老的提醒,我们会小心的,十天之后,你们就找一个可靠的人在这里等我们,一旦我们到了,马上和你们取得联络。”大岛井说道。
“好!”勒玛扎贡说道。
“另外,关于这一次的事,大长老,你们的定金,看是不是该......”大岛井一边说着,一边还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哦,好说好说。”
说着,勒玛扎贡就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说道:“这里是五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两位收好。”
“嗯。”
大岛井接过银票之后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就放进了袖口之中。
这银票到了倭东国是肯定不能用的了,不过,他们自然有办法把银子带回去,至于怎么带回去,这勒玛扎贡是猜不出来的。
“大长老真是大手笔啊,你就不怕我们拿了银子,一去不返了?”大岛井笑呵呵地说道。
“这个我们不担心,第一,我们知道你们是谁,就不怕找不到人,其次嘛,你们这些火炮可是很厉害的,只要我们稍微对朝廷透露一些风声,想必你们以后进贡,就得进贡火炮了,哈哈。”
勒玛扎贡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因此早就准备好了对策。
果然,这句话让大岛井目光一滞。
“大长老还真是厉害啊。”
“哪里哪里。”
“好吧,我们稍后就准备走了,大长老,回头见。”
“回头见,代我和我们教主,向你们的国王问好。”勒玛扎贡客气地说道。
“一定一定。”
差不多过了一会儿,午时快过得时候,大岛井和伊则麻吕就走到了一艘船上,然后跟船主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船马上就驶离了岸边。
目送着大岛井他们的船离开之后,勒玛扎贡也马上带着人离开了这里,这地方官兵很多,总是留在这里,容易惹出是非。
大岛井和伊则麻吕上了船之后,眼看着船距离岸边已经很远了,然后,他们就走进了船舱之中。
“宫本大人。”
船舱之中,坐着一个老者,头发花白,穿着倭东国的传统服饰,正盘膝坐在桌子旁边喝茶。
“你们两个的事情办得不错。”
“多谢宫本大人。”大岛井赶紧笑着说道。
“宫本,这一次,他们买的并不多啊。”伊则麻吕似乎很随意的样子,走到宫本的旁边就坐下了,但是大岛井却不敢这样。
“不怕,有一就有二,他们会尝到甜头的。”
这个宫本大人名叫宫本直义,是倭东国的一个重要人物,此次是专门来坐镇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