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儿之后,武阳就停下了脚步,开始观望了起来。
太仓山果然名不虚传,山路两旁树木繁多,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幽静地感觉,但是这种幽静和阴森沉闷是完全不一样的。
“自为太仓客,不唾太仓地,为爱丈人山,丹梯近幽意”池中天幽幽地说道。
“公子,这是形容太仓山的吗?”武阳听了之后,笑着问道。
“是啊,这诗很出名的,诗句描写的惟妙惟肖,不可多得的佳句。”池中天笑着说道。
一路说着笑着,两人就登上了青城山的一处很大的平台,站在这里往前看去,只见前面有一座很大山门,山门前面有两尊狮子,山门上面还写着“太仓山”三个大字。
除此之外,两尊狮子之间还有一鼎很大的香炉,里面正在冒烟,周围的香客正络绎不绝地朝山门里走去,看得出来,很热闹。
“走吧,我们也上一炷香。”池中天笑着走到香炉旁边的香烛台旁,从里面拿出三根香,放在火中点燃,恭恭敬敬地插在了香炉中。
“公子,玄天派也是修道之人,和这里是一样的吧?”武阳在一旁忽然问道。
“差不多,他们都是全真道的修道之人。”池中天说道。
“全真道?怎么,道家还分很多种吗?”武阳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当然了,道家分为全真道和正一道,全真道的人要住观修行,不能娶妻生子,不能开荤戒,其教以三教圆通、识心见性、独全其真为宗旨,讲究清静无为,去情去欲,修心炼性,养气炼丹。”池中天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正一道呢?”武阳又问道。
池中天微微一笑,然后答道:“正一道以钻研扶乩以及蛊术为主,通常都是弄一些个很神秘的东西,不用住在道观中,也可以娶妻生子,喝酒吃肉也是允许的。”
“怎么听着跟邪魔外道似的?”武阳有些疑惑了。
“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各道有所不同吧,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呢。”池中天答道。
“这位施主年纪轻轻,器宇不凡,又兼如此博学,且有异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我那位老友所等的人了吧。”
就在这时,池中天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池中天愣了一下,随即便转过身来,仔细一看,见是一个身穿八卦太极道袍,头戴紫金冠,手执佛尘的道士,寸长黑胡须,脸上的皱纹也不少,年龄约莫在七十上下。
他的身后,还跟了七八个小道士。
“道长,您是在跟我说话吗?”池中天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老道士不是普通人,因此说话的时候十分恭敬。
那老道士微笑着点点头,随即走上前两步说道:“贫道道号净通,乃是这太仓山上清观的观主。”
“啊?原来是净通道长!失敬,失敬!”
虽然池中天并不认识这个人,甚至也没听说过他,但是,能成为天下道家名山的观主,一定有非凡之能。
“施主不必多礼,敢问施主来此处,可是找人的?”净通道长问道。
“道长怎么知道?”池中天很惊喜地问道。
“哈哈,贫道瞎猜的,贫道刚刚去天师洞给徒弟们讲经去了,回来的路上,就觉得心绪不宁,我猜肯定是有一位大人物来此了,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啊。”
修道之人大多都神神秘秘,池中天倒是也不觉得惊讶。
“不瞒道长,晚辈姓池,名中天,来此正是来找一个人。”池中天说道。
“找谁?”
“道长,这个晚辈还不知道。”池中天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理解,我那老友就是喜欢故弄玄虚,早在数月之前,他就一直在此地等候了,贫道问他在等谁,他只说是一位青年才俊,看样子就是你了。”净通道长说道。
“还烦请道长引见一下。”池中天这时候不知道有高兴,起初还怕找不到,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个道士所说的人了。
“实在不巧,贫道还有一些琐事要料理,让我的徒弟带你前去,如何?”净通道长问道。
“当然可以,多谢道长了!”池中天马上说道。
随后,净通道长便转身对一个小道士说道:“带这位施主到后山的圣母洞中去。”
“是,师父。”
“道长,那我们就过去了。”池中天笑着说道。
“嗯,拜会之后,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坐下来叙叙话。”净通道长看样子是在真心实意地邀请他。
“一定,求之不得!”池中天说道。
“好,你们先去吧。”
“道长,告辞了!”
说完,那个小道士便走在前面,带着池中天和武阳朝山门处走去。
过了山门之后,他们就转到了一条小路上,这条小路很僻静,走着走着,就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而且,没有石阶,看的出来,这条路不是香客们走的路。
沿着一条小土坡往上走了一会儿之后,眼前就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陡坡,道路很窄,旁边杂草丛生,而且看不到头。
“施主,这条路有些险,但是要到圣母洞,这条路是最近的了。”那个小道士特意停下来解释了一番。
池中天淡淡一笑道:“不必客气,请尽管带路。”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种路确实很险,但对于池中天来说,这算得了什么?
从小池中天就在北冥山上来回不知道多少次了,池远山带着他没少走这些险峻的小路。
只是武阳看起来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这种路他可是不常走的。
“稳着点就好,身体朝后面仰一些,脚后跟使劲。”池中天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武阳听到之后,赶紧点了点头。
很快,那个小道士就快步走在了前面,看样子是常走这条路的,走起来不慌不忙,简直如履平地。
池中天走的也很快,但是武阳就有些吃力了,因为这条路确实太陡了,武阳经常收不住脚向下滑,看起来很是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