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也想为国家效力,不求其它,只想让天下的人都看看,父皇的儿子,没有一个是不中用的!”德王言语诚恳地说道!
德王这么一说,皇帝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也许是德王身为皇长子,看着自己的两个已经成人的兄弟都在为国效力,而唯独他自己还是碌碌无为,这才心有所感了吧。
桓王自不必多少,征南闯北,为国家立下过不少战功,庆王虽然这次吃了大败仗,可毕竟也是自告奋勇前去御敌了,唯独一个德王,什么事都没他的。
“孩子,朕知道你的心思,你要是想做点事情,朕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件事,太复杂,你平时根本不关心这些,一时半会儿想顺利的接手,我怕你会误事啊。”皇帝劝道。
“父皇,儿臣一定会努力做好!其实儿臣也并非一无所知,还望父皇恕罪,其实儿臣私下里也一直在打听,现在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端倪了。”德王着急地说道。
“哦?你一直在暗中打探?”皇帝好奇地问道。
“是的,父皇!”德王回答完这一句之后,忽然间有些忐忑了。
这么直接告诉皇帝其实自己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是不是会给皇帝造成不好的印象?
会不会让皇帝觉得自己心机太重了?
当然,这些也都是齐赋教给他的,起初德王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一旦到了皇帝面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内心的波动还是很明显的。
“唉!”好半天之后,皇帝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把德王倒是吓了一大跳。
不过,紧接着,皇帝的一句话就让他彻底放心了下来。
“连一向不理朝政,恬淡自然的德王都开始关心朝廷之事了,这是朝廷的福气呀!”
听了这话,德王马上接着说道:“父皇夸奖了,以前儿臣实在是太懒散了。”
“不,你是朕的儿子,朕了解你,你不是懒散,你是看不惯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看不惯那些为了一己私利而勾心斗角,甚至看不管花花世界的尘嚣,对吧。”皇帝笑着说道。
“父皇,您不愧是皇帝……”德王这么说,也就等同于间接地承认了,自己确实是那么一种人。
“好,既然你有这个心思,那你不妨说说,你对赵为贤潜逃案,和蒋达逃离案,有什么看法?”皇帝问道。
这时候,德王一边暗暗佩服了一番齐赋,然后,就飞快地整理了一下思绪。
“对了,别跪着了,坐在那儿说。”皇帝用手指了指附近的一张椅子。
德王谢恩之后,就站起来坐了下去,接着便说道:“父皇,儿臣听闻,蒋达和赵为贤,是有亲戚关系的,这话,没错吧。”
“没错,是这么回事。”皇帝说道。
“父皇,既然是这样,那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蒋达的靠山是赵为贤,赵为贤要出事,所以蒋达就先跑了?”德王接着问道。
皇帝见德王这么说,便笑着说道:“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父皇,儿臣这么想,虽然赵为贤是蒋达的靠山,但是,本朝律法中并没有官员连坐之说,也就是说,就算赵为贤犯了大错,那又关蒋达什么事?他为何要跑呢?而且,还是赶在赵为贤之前就跑了,甚至连家中的很多东西,都没拿走。”德王接着说道。
“嗯,是这么回事,那你接着说。”皇帝这时候听的也有些入迷,看样子德王不是无的放矢,他还真是一直在关心着。
“父皇,儿臣大胆推测,这蒋达一定是帮着做了一件什么事,而这件事,是和赵为贤有关,或者说,是赵为贤指使他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德王接着说道。
说到这里,皇帝忽然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就坐了起来,两腿垂到床下,皱着眉头琢磨了一番之后,便问道:“你的意思是,蒋达做了一件足以让他倒霉的错事,而这件事,是赵为贤指使他去做的,如果赵为贤没事,那自然能保他,可赵为贤自身难保之后,他害怕日后查出来无人替他开脱,所以就先跑了?”
“父皇英明!”德王笑着说了一句。
“不错,不错,很有道理!”皇帝喃喃自语道。
“父皇,刑部主事这个官职,可不算小,若是没有什么要命的事,蒋达怎么肯放弃这个位置呢?而且,他连家中的东西都没带就匆匆而离,显然,他走的十分焦急,所以儿臣断定,他一定是帮赵为贤做了什么能要他命的错事。”德王说道。
“嗯,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朕,看起来,你还真下了不少功夫啊!”皇帝赞许地说道。
“父皇,恳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没有二弟的勇猛,没有三弟的机智,但儿臣有一颗赤诚之心!”德王趁热打铁地说了一句。
也许是这最后一句话感染了皇帝,皇帝当即就答应了。
“好,那这两个案子,就由你一起来办吧,必要的时候,可以向朕单独回禀!”皇帝说道。
见皇帝答应了,德王高兴的不得了,连番跪谢一番之后,才离开了皇帝的寝宫。
这个时候,他必须马上回去,回去找齐赋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了。
一回到德王府,德王一边急匆匆地朝书房走去,一边说道:“快,去把先生请来!”
不多时,齐赋就来到了德王的书房中。
一进门,他就看到德王正在亲自泡茶,茶香四溢,齐赋耸耸鼻子,眼睛不禁一阵发亮。
“这是什么大喜的事,让殿下把君山银叶都拿出来了!”齐赋一边说,一边走了过去。
“哈哈,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先生。”德王放下茶壶,笑着说道。
“来,先生快坐!”
“多谢殿下!”
“对了,刚刚咱们去雍门震家中喝喜酒,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德王笑着问道。
齐赋摇摇头道:“我看不出什么蹊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