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秋哥?”正在黄诗琪满脸难以置信之色时,忽然,她身后传来了一个缥缥缈缈的声音:“他们前世,的确是你的父母,但他们重生之时,已然饮下孟婆汤,记忆已失,已是与你形如陌路。”
“谁?是谁在说话……”黄诗琪回头,前方几株修竹,随风摇曳,四周花草遍布,鸟语虫呜,十分空旷,哪里有半个人影?她抬头所望,则是白云缥缈,万里晴空,同样没有人影显现,当下脸色微异,喃喃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你看不见我,只能听见我的声音。”那个缥缥缈缈的声音又再度传来,“世事无常,有因必有果,前世恩怨情仇,今世已成过眼云烟,你心中有恨,恨的那个却是自己,实在太不应该。唉!菩提本无树,烦恼由心生,你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黄诗琪一怔,缓缓低下了头去,忽然抬头时,却发现四周景物竟骤然一变。
这里是一片树枝,一栋小木屋外,有一根木桩,上面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则是系在了一条大黄狗的脖颈上。
看见黄诗琪缓缓走来,那大黄狗立刻便大声吠叫起来,显得十分凶煞的模样。
黄诗琪不解自己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心中正自好奇,忽然,那个缥缈的声音竟又自虚无中传来:“看见了吗?他就是前世的天孤,你真正该恨的那个人是他,而非你自己。唉!这天孤前世罪孽深重,天理不容,本该永堕幽冥地狱,但上苍有悲人怜悯之心,只念在他为情生仇,是以,便将他打入轮回六道中的畜生道,七世不得为人!”
黄诗琪呆了一呆,忽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呛啷”一声,宝剑飞出,霞光大灿,宛如一道流星般射向了那只大黄狗。
“旺!旺!”大黄狗极是恐惧,急得四周乱窜,只可惜颈脖被绳子牵制,而且黄诗琪的宝剑竟然也会转弯,任它如何躲避,宝剑的杀气,始终都牢牢将他锁住,片刻之后,它已不能动弹,眼中除了恐惧之色外,还有一丝任人鱼肉般的懦弱色彩,极是可怜,一双水清清的狗眼,似也落下了狗泪来,浮现一抹无辜之色,同时还有一丝乞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