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嘭。”几下子双方的人马狠狠地交织在一起,真枪实弹的打起来,刘东旺果然如众人所说一般,强悍娴熟的手法,还有坚硬顽强的身体。
接连挨了几棍硬是没吭声,尽管如此,但人数上的劣势依旧无法弥补。刘东旺还好,即便有伤在身,但依然可以暂时扛住,但是刘东旺带来的几个心腹就不行了。
被打得鬼哭狼嚎,可幸的是没有人退缩,这点还是值得欣慰的。
凌枫在一旁站着,捏了捏拳头,仿佛在犹豫不定。突然听到刘东旺的一声沉闷的哼叫,转眼望去,原来是陈磊一棍砸在了刘东旺受伤的手臂上了,白色的纱布瞬间被鲜血染红一大半。
陈磊嘻嘻一笑,提起钢棍准备趁胜追击,就在刚要甩到刘东旺头部的时候,陈磊突然整个身体向一旁极速倾斜过去,趔趄了几步。
陈磊愤怒的回头看了下,发现居然是手无寸铁的凌枫踹了他一脚,顿时间勃然大怒骂道:
“你******,想死啊。”说着陈磊又向凌枫砸去,凌枫突然一躲,速度极快,陈磊还没反应过来,这边刘东旺一棍对着陈磊的背部狠狠地砸下。
“啊,****,快过来帮我。”陈磊痛苦之余想四周嘶吼着,显然这一棍挨得是不轻。
在那边打得真起劲的时候,突然听到他们老大的嚎叫,顿时就跑过来两个人,刘东旺转头对着凌枫吼道:
“陈磊在打电话,我帮你挡住这俩人。”凌枫向一边看去,那陈磊果真在拿着手机直按着,现在本身情形就不太好,要是再搬来一些人那真的只有挨打的份了。
也没想刘东旺如何去挡住两个人,凌枫直接向陈磊那方向跑去,陈磊此时也发现了他。顿时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钢管护着,见到凌枫冲上前来,陈磊突然一棍砸下去,速度非常快,但凌枫躲闪的速度更加变态。
一下子连陈磊都没看清楚,一棍已经扑了个空,准备再次提起手,凌枫已经在他面前了,对着他整个人扑了过来,二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凌枫这可能算是第一次打架,根本谈不上什么技巧之类的事情。
就是双手对着陈磊的头部一顿乱砸厮打,没有理性,没有思想,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
打得陈磊先是双手护头,然后是没了力气,再接着是脸部被打得破皮。凌枫的双手早已破烂不堪,但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此时,凌枫耳边响起了声音:
“枫哥,够了,再打出人命了。”是刘东旺的声音,把凌枫从一种恐怖变态的境界拉了回来,凌枫缓缓停下双手,略微艰难的站了起来。
只见教室打斗已经平息了,陈磊带来的那群人已经消失了,在看陈磊想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刘东旺带来的心腹手下此时看凌枫像是看见鬼一般,连刘东旺的眼神也都有点惊叹的神情。
“枫哥,他们被你吓跑了,这个陈磊打一顿就可以了,别把事情闹大。”刘东旺微微颤抖着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旋即又望了眼趴在地上的陈磊,大声怒骂道:
“你******还装死,快滚,不然还想挨一顿打。”话音刚落,在地上的陈磊突然起身,弯着腰一瘸一拐的向外面逃命般的奔去,到了外面还不忘嚣张的吼道:
“麻痹的,今天事情没完,等着。”刘东旺手下向冲出去教训他一顿,但被刘东旺制止下来。
“枫哥,走去社区那医院敷点药吧。”凌枫微微点点头。
走在街道上,经过了刚刚那场打架,全部走起路来都不是正常的姿势,而刘东旺那三个手下也不再对凌枫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刚刚把陈磊打得那样已经证明了凌枫非池中之物。
“枫哥,你是不是练过的,速度那么快。”刘东旺憋了很久,终于好奇的问道。
“没有练什么。”凌枫直接回答道,但一想到这突然想起了什么,小时候记事起,老头每天就让他走在地上划出来的奇异线段,每次步伐都要求速度快,凌枫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只是当做玩游戏一样。
现在想起来真有点玄机,今天躲闪起来确实靠着练习娴熟的那诡异步伐的帮助。
“枫哥,枫哥,想什么呢。”刘东旺摇晃了下发呆的凌枫问道。
“噢,没什么。”凌枫可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此时还是外人的刘东旺,今晚回去还打算有好好问下老头。
“给,抽支烟。”刘东旺从兜里拿出包烟,递了支凌枫。
看了眼名贵的香烟,凌枫开始准备说不抽,但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接了,刘东旺赶紧帮忙点燃。
抽的第一口,凌枫很正常的剧烈咳嗽下来,待到第二口就没有这样了。
几个人在一个社区医院里把身上的伤口全部涂抹了药,全部费用都是刘东旺付的钱,出了社区医院的大门,凌枫这时才开口问起到:
“你为什么要跟我混,我是哪点让你值得这样。”刘东旺那充满凶煞的脸庞憨憨的笑了下说道:
“因为我感觉到了枫哥有魄力,就想今天打陈磊那样。还有就是我看见枫哥那股眼神,知觉告诉我你是可以信赖的老大。”
“可是我..,我回家想想吧。”凌枫本开始想说的是不想混,只想好好读书,但是想到刘东旺他们今天的拼死帮助,加之凌枫现在确实处于危机时刻,还有个王明斌那个虎视眈眈的人。
此时可以说是身不由己了,所以凌枫说了句买人寻味的话,此时他自己也是纠结犹豫不定。
像一如既往的回到废弃的收废品站点,走进了方圆百里的范围几乎就没有人烟了,也隐约有点臭味,外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废品,这些都是老头在外面一点一点的捡来的。
凌枫现在对这个平凡的老人产生了点疑惑,回想起来从小就是要求自己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是在要求的时间内,沿着诡异的线段快速跑完,再就是在堆积非常高的破铜烂铁上面极速平稳奔跑等等。
以前想起来不过是认为玩玩的游戏,但现在想起来有些异样的关联,想着想着凌枫走到了屋门口,只见老头今天没有出去,只是在门口那儿摆着残局。
“枫儿回来了,快来跟我杀一盘。”老头根本没有抬起头,这几十年间已经练就了每次听着脚步声可分辨出来者何人。
凌枫没有说什么,直接做在老头的对面跟老头对杀起来,差不多一分钟不到,凌枫光荣的被杀得片甲不留,老头每天除了喜欢抱着那本经书揣摩其次就喜欢研究象棋。
据说在收破烂前段时间里,老头是靠着每天在外面摆残局为生,那时候还曾经暴富过,但后来好像是输给了谁,从此老头就只在家里玩玩,偶然教教凌枫,所以凌枫被秒杀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错,这次坚持了一分钟,有进步啊哈哈。”老头略微欣慰的语气说道,缓缓抬起头眼神微变说道:
“你跟人打架了。”凌枫有些惊奇,虽然打架了,但是身体表面上根本没留下什么痕迹,就算都点轻微的擦伤也只是在衣服包裹的身体上,但是面对人老成精的人来说,凌枫也就不再奇怪什么。
“是的。”凌枫点点头,原以为老头又要唠叨什么,但下一句让凌枫出乎意料。
“打赢了没。”老头将烟斗拿出来,点燃抽起来。
“打赢了。”凌枫瞪了眼略显神秘的老头回答道。
“呵呵,有前途,跟我来。”老头略微思索片刻后说道。
凌枫只得有些疑惑蛋疼的跟了上去,不知老头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小是时候老头只要见到自己跟谁打架哪怕是吵几句都不行的,小时候老头对自己可是非常严格的。
而现在去显得格外的神秘,老头并不是带凌枫来看什么,也不是想说什么,而是单纯的找个地方一起聊天,走进矮小狭窄的房子里,老头栽在发黑的沙发里,一脸幸福的抽着烟斗。
“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对你的一些训练了吧。”老头没有绕弯,直接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嗯,您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么。”凌枫有些迫切的想知道。
“不可告人,阴谋,呵呵,枫儿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你居然说我这是阴谋。”老头看上去有些自嘲。
“对不起,我一直是不喜欢被人操控的,也急切想知道我的身世。”凌枫深呼口气说道,老头又是诡异的一笑,摸了摸下吧均匀的胡须,悠悠的说道:
“枫儿啊,我之前告诉你的,可以算是说对了一半,自从我在外面赌残局失败之后,就是一直被人追砍,后来为了藏起来,我开始了收破烂,在一次晚上我外出的时候,在一个偏僻的湖面上发现了一个袋子,里面还有东西在挪动,我可以直接判断出就是个孩子。但没想道的是居然生命力如此顽强,我把他救上来,那小生命已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待我对他做完针灸后,过了三天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老头说着说着脸上浮现起当时的情景状态。
“后来,我发现了这小孩有很大的潜能,我就从小开始培养他的潜在能力,就是在极端的时候才可以迸发出来。”老头说完后看向凌枫,表示全部说完了。
“其实,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这故事在我小时候不知说了多少遍了,我问的是你是谁。”凌枫缓慢的说道,双眼又呈现出一副凌厉。
“呵呵,你啊就是像你父亲,眼神都能够压迫人。”老头一笑置之。
“我父亲是谁,以前没听你说过,你还打算什么时候再告诉我。”
“你父亲,也是我最近才查到,他现在的高度不是你能够接触到的,而且他的仇家很多,你在这里会很安全,懂我的意思么,我不会害你的。”老头不再是那种玩味的神态,转换为一副认真的神情。
“我知道了,对不起。”凌枫微微弯下腰,对老头表示歉意,然后落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老头望着凌枫的背影,露出一股复杂的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