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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雨中穿越森林(2)

粮食——在农村叫口粮,在城里叫主食,在酿酒厂叫淀粉,在养牛场叫饲料。这么多的叫法儿,说来说去还是粮食好听,特本份。庄稼、碾子、犁杖、水井这些词儿都本份,听着端正。过些年,这些词儿都没了,听说城里人现在不怎么吃主食。

贼心要是长到好人身上,自己遭罪。它长到坏人身上,别人遭罪。

好人天天防范自己的贼心,跟它斗争,怕它转移成贼胆。坏人嫌乎自己贼心小,发展培育,最后把自己赔进去了。

好人坏人,有时候就是一念之差。念是心念,防心比防毒蛇猛兽都难。

血缘就是个血缘,里边不含政策,也不含知识。血缘不告诉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生活给予人的智慧,比血缘给予的多得多。

农村小孩都吃过甜杆儿。玉米杆儿、高粱杆儿,当时没听说过甘蔗。嚼啊、嚼啊,甜水哗哗往肚子里咽,嘴跟粉碎机似的吐渣滓。好甜杆儿吃着不光嘴甜,肚子都跟着甜。在庄稼地,听风吹玉米叶子,唰——啦、唰——啦,嘴里一个劲儿咽唾沫。想,甜杆儿的甜是从哪儿来的呢?玉米的根像抽水机,把土壤里的糖份抽上来了?土壤里还有糖份,没听说呀?想着想着就傻了。

看了没,这就是群众。“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群众跟干部的关系,就像骑自行车和开汽车的关系一样,谁都觉得对方可气。车不一样,速度不一样,想法也就不一样。

不过,开汽车的到火车跟前,那也是群众。火车跟飞机比,更群众。飞机跟日月星辰比,算群众都占便宜了。

以后的人,看我们也跟看群众似的,尽管可爱,仍然好笑。在自然和历史面前,大伙儿都是群众。当个好群众吧!

磨刀的一来,猪羊害怕;刺猬一来,长虫害怕。生物链的意思是说谁都得怕点啥。有所怕才有所敬畏,敬畏之后才有珍惜。

如今说爱情、说财富、说享受说得太多,说说友谊吧。

友谊是用血水泡过的麻绳,悬崖上能担得起一条命。友谊是遥远的恒星,是静静的河流,是没有香气的花朵。友谊在,诚信还会不在吗?怀揣着友谊的人,值得所有的人尊敬。

谁要觉得天特别远、地特别宽、花特别艳,那就是恋爱了。谁要觉得天特别低、地特别窄、花特别蔫,那就失恋了。谁要觉得天不过是天,地不过是地,花不过是花,那就结婚了。谁要觉得天是锅盖,地是水缸,那不是人,是青蛙。青蛙就会说一句话,说了一辈子。

鹤要是一条腿站着,是睡觉呢,两条腿站着就出问题了。人吧,坐着站着躺着、哭着乐着想着,看不出是喜是忧,忧中有喜,或喜中有忧。人是万物之灵,碰上自己的事儿,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

静水深流,心思重的人从外表看不出来。人的肩膀宽不过两尺,可啥都想担。世界上想帮忙的人比忙都多,帮上忙的真没几个。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啥人学啥人。历史其实是人学人的模仿史。可惜人跟自然学到的东西太少了。拿河流来说,遇平则静,遇遏则鸣;逢春开化,入冬结冰,在四季轮回之中走向大海。人也像河流那么忙,忙来忙去究竟要上哪儿去呢?人皆好学,学到的多数是别人的毛病。

啥叫奢侈?人头马兑茅台酒、拿鱼翅拌大米饭、让熊猫推碾子、用牡丹花炒天鹅蛋,都比不了朱二这出。拿谷子苗喂羊,奢侈啊,奢侈。

天下的好东西里边,有一样叫针。穿线缝衣,针做的是团结的事儿。在医生手里,针做治病的事儿。针在油灯捻儿上拨一拨,一亮一大片。针挺了不起。

有人管酒叫酒水,酒哪是水?别看液态,那是流动的火焰、瓶装的粮食。酒跟水倒在碗里都像水,人跟人走在街上都是人。外表一样,其实差别挺大。

手啊,就这么一举,代表着民意。人平常用嘴说自己的想法,关键时刻还得靠手。手比嘴权利还大。举与不举,立等裁决。比“锤子剪子布”厉害。看这些手,握镰刀的、和猪食的、烧火的、脱坯的、拔草的,举起来就是一票。现在老百姓的手值钱了,往后得好好珍惜自己的手。

酒要是在瓶子里呆着,十年八年没事。它要进了人肚子,啥事儿都出。四大发明咋没算上酒呢?世界七大奇迹里也没提酒,怪事。

有一个猎人跟狼搏斗,枪掉山崖下边了。狼咬他腿,他掏出酒瓶子塞狼嘴里,咕咚咕咚全进去了。狼喝上酒,浑身哆嗦,走不了道,盯着猎人哭了,意思是:灌我酒干啥?不如给我一枪呢。都说狼厉害,厉害啥?连酒都喝不了,还是人厉害。

云彩要是树就好了,在山上栽着,一片一片望不到边,又能下雨,还能遮凉。云彩不招虫子。可惜呀,云彩不生根。在天上白白让风刮跑了。

感情这种事儿,跟豆角秧差不多,先出叶子再出蔓儿。豆角蔓儿像蛇信子,绕着架往上缠,缠实了开花,花不大。之后结豆角儿。豆在荚里包着,好像婴儿躺在床里。不立架,不起蔓,豆角儿往哪儿结啊?感情也是,前前后后有个过程才结果。

两口子在一起好比打篮球,往别人筐里投球,自己才得分。好比画肖像,把别人往好看了画才美。专画缺陷,还不如上医院照CT呢。两口子的事儿就像电视剧似的,剧本好还得演员好,演员好还得导演好,几好儿轧一好就拍成戏了。不过,电视剧才几十集,人这辈子胜过几万集电视剧,一点一点拍吧。

经常出现在梦境的地方,教你一口方言的地方,赶回去过除夕的地方,每个人都叫得出乳名的地方,喝酒爱醉的地方,少年想出老年想回的地方,童年数过星星的地方,对你知根知底的地方,就是一个人的家乡。

这个村子要是撤了,就像谷糠跟小米分离,光剩下一个名儿。头两年还有人念叨这个名儿,过几年就没人知道了。让历史学家把这个村子写进中国通史里?不可能。树杈从树上掰下来,想安也安不上。

人能回避这个回避那个,但是回避不了血缘。拿树说,这有一棵,那有一棵,在泥土的覆盖之下,根在一块儿连着呢。

生命立起倒计时的牌子,人的价值观就要调整、改变、颠覆,乃至升华。这时候,这个人思维敏锐,目标清晰,行为果敢。他要挑最有价值的事情来做,就像篝火在熄灭之前,蹦出耀眼的火星。

其实,生命给每个人都立了一块倒计时牌,包括刚刚出生的婴儿。只是这块牌子有些遥远,有些模糊。牌子上的数字还没有缩到很小……有身即有病,有病才有身。病从何来?喜怒哀乐、一惊一乍都可能埋下病根。不是肉身抗不住病,是人心抗不住病。文殊菩萨问:何物是药?善财童子遍访世间,回答:世间无一物不是药。心静是药,善良是药,敬畏天地江河草木是药,谦逊卑下是药,利益大众是药。小孩敬的大礼更是甘露妙药。

人要是掉到“爱”里边,有甜蜜,也有疑心。人恋爱疑心最重。因为爱情太珍贵了,恋爱的人像金匠一样不断测试它的纯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还是百分之百?

有人说,真理是从怀疑当中产生出来的。但真爱产生于信任。

候鸟的大脑有一个生物罗盘,即使穿越海洋、沙漠,地面没有参照物时,也不会迷失方向,在繁殖地和越冬地之间,年年穿梭往来。没有方向感,当不了一只鸟。人的方向感不一样,有钱的方向感,没情的方向感;有小的方向感,没有大的方向感。有人一辈子也没有方向感。

仁、义、礼、智、信、忠、孝,说的本是人应有的方向感。

世上不喘气的事物里边,钱是唯一成精的东西,能填山移海,也能逼人上吊。钱也有姓氏,个、十、百、千、万、亿,越往后辈份越大。钱攒在手里,手出汗钱不出汗。钱的故乡不叫村子叫银行。钱像人参娃娃,挖地三尺,人都能把它找到。钱无味道,但走到哪儿都能被人闻出来。钱没有腿脚轮子却云游八方,后面跟一群追赶的人们。

钱在人前成精了,在山川、动物、友谊、信仰面前啥也不是,又回到了纸的位置。

给大伙谋事儿,光靠赤胆忠心不够用,还得有钱。就好比牵着骆驼穿过针眼,针眼是啥?钱。用钱的时候钱不吱声。用错了,钱该说话了。钱说的话,一句顶人一个跟头。

戏演到这块儿,说了不少。乡情、亲情、爱情,可一提到钱,这地方的人立马把眼珠子瞪溜圆。咋回事儿?穷呗!

人有对象就幸福。有对象的人再找幸福,还得上下求索,八方寻觅,像狗熊找蜂蜜窝似的。

说幸福在自己心里,谁也不相信这个话,都上外边找去,以为幸福在一个地方等着自己。

处感情靠咳嗽不行,靠钱也不行。婚恋之事与年龄关系很大。

二十岁谈恋爱是一通长拳,飞拳快腿,麻利又好看。三十岁谈恋爱是八卦掌,一招一式讲究程序。四十岁谈恋爱咋的?太极,前后左右都得照顾到,用意超过用力。

老虎三岁搞对象,丹顶鹤两岁搞对象,老鼠生下来就搞对象。它们明白,这事儿不能往后拖。

燕子不识字,串鸡、雪雀子都不识字。它们不知道地图和文件准备抹去望海屯这个地名,它们年年还要飞回来。小鸟看到破砖烂瓦,那是个什么心情?村里没广播了,老爷们儿和老娘们儿不吵架了,静悄悄的。小鸟儿指定害怕,这一夏天的日子,不知跟谁过去。要是想望海屯的人了,上哪儿找去呢?

村庄的历史比城市还早。建一个村庄,用得是燕口衔泥的辛苦。一根草棍一口泥,慢慢才垒起一个村庄。村庄比城市的钢筋水泥包含更多人的感情。

在城里,高楼大厦之间没有祖先的身影,没有露水,没有鸡鸣犬吠,也捧不到一捧渗透过汗水的泥土。

城里人爱家,农民爱的是自己的村庄。

乡 居

在门前拴一匹马,是何等气派。而这在乡间才会成为可能。

白马伫立门前,阳光洒在身上,好像在揣摩一天的农事。黎明,家里人把门打开,传出许多喧哗,炊烟、吆喝、柴草在锅下的毕剥,如此正规地揭开一天的序幕。

在胡四台九月的早晨,我堂兄拎来一桶清亮的井水,饮马。他用刷子耐心地刷着白马的脖颈和臀部。马的筋肉在皮下舒服地弹跳。我嫂子打开鸭栏,鸭子像网中的银鱼一样飞泻入塘。猫蹲在窗台,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这时,孩子们在门前次第出现。他们龌龊、懒散、揉着眼睛,刚刚醒来就互相指责。摇着尾巴的狗,急匆匆地进屋并跑出来。

一个乡间的家展示的活力让人羡慕。就是说,当人的身影在动物们中间交错闪映时,才觉出家的丰足。所谓人丁兴旺并非是一张挨一张的人的面孔,还有动物——也是家的成员,还有树木和天气。

堂兄拎着钉着铜钉的鞍鞯走过来时,白马竖起耳朵,它的眼神俊美,睫毛遮映着亮晶晶的眸子。风吹过,钻天杨哗然细语,露出绿叶背面的浅灰。而窗下骤起尖叫,这是我嫂子抓住一个孩子为他洗脸。这尖叫仿佛受到了屠杀。

孩子被洗净手脸,反变得怯生生的,茫然注视着母鸡啄食。瘫痪的大伯颤抖的低音从后屋传出——“酒啊,我要酒……”

在这样的早晨,喧哗很快转移到餐桌上。在炒米、茶、玉米饼子、酸奶和粥之上,笼罩一片稀哩唿噜震天的吃饭声,争吵又在孩子中间发生。饭后,男人到草场去,女人收拾碗筷并打孩子,阳光已经斜着照在墙上装满合影小照片的镜框上面。

我看到这些,看到堂兄骑在马上走远,看到嫂子扬玉米粒的手在空中松开,鸭群优美地攒集岸边的时候,感到创造一个家多么艰辛,又多么诗意,满足感从四面包围过来。难怪我大伯即使在早上也以低沉的喉音呼叫:

“酒啊,我要酒……”

在乡间,家的概念被融化在草木牛羊之间,丰饶无尽。

身边的秘密

雪不是一天化的。春节过后,雪有步骤地减少。大街的、马路牙子掖着的、树坑里的雪如按计划撤退的士兵,一块块消失,空气湿润。西墙和北墙角的雪比煤还黑,用铁锹掏一下,才见白心。环卫工把雪掏出撒在大街上,像撒盐。我忽然想起,冬天一直有雪,地面被雪覆盖了两个多月,麻雀到哪里觅食呢?

我从不清楚城里的麻雀靠吃什么活着,草和草籽被雪覆盖了,它们吃什么呢?飞行消耗的热量比行走更大,没看到哪一只麻雀在天空像慢镜头一样飞,也没看哪只麻雀饿得一头栽下来。实话说,鸟栽下来,人也注意不到。

麻雀一定掌握好多秘密,比如在大型超市的门前,有儿童洒落的面包屑,或者它们熟知沈阳市皇姑区有多少卖粮食的门市。鸟们了解鸟的秘密。人不妨养成这样一个习惯,在外衣兜儿扎个小眼,临出门抓一把小米放兜里,边走边洒。大街上——即使是雪地——隐隐约约看得到莹黄的小米粒。商店门口,这位白发西装的男人走过,身后有一点小米;那个烫发时髦的女人走过,小米落在脚印上。

雪化了,我看天空的麻雀越来越少,属实说连一只麻雀都没看到。我希望立刻有人纠正我,说麻雀数量并没少,它们飞到了乡村的田野。天道厚朴,给一虫一鸟留出了生路。

都说人乃万物之灵,灵在哪儿?人会造火箭,会给心脏搭桥,会作曲,这一类机巧的事情是万物之灵的例子,可火箭与曲都不是我们造的,是别人。搭桥也是别人搭的。应当说——极少的人是万物之灵,多数人像泥土一样平凡。如果人真的那么灵,能不知道大雪遍地,麻雀是怎样活下来的吗?

人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据说月亮圆的时候释放了许多能量,人却察觉不到。惊蛰这一天,小虫身体像被引爆了一样,腾地翻过身,人也没察觉。冬至与夏至这两天,是天地的大事情,人跟没事一样。人觉得股市楼市才是大事。

巴赫的音乐里藏有多少秘密?我们感觉得到却说不出。耳听旋律与织体环环相扣如流水一般流走了,啥也没听出来。我读巴赫的乐谱,想找一些蛛丝马迹,找不出来。听,它们是铜墙铁壁,听不出头绪。巴赫的音乐像DNA的图谱一样严密。我甚至怀疑世上是否有过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这个人。如果没这个人,这些音乐是从哪儿来的呢?他的帕蒂塔(德国组曲)、他的小提琴与人声的奏鸣曲是从哪儿来的?巴赫的后人今天在哪里?能跟他们合影留念吗?这里面的秘密比麻雀在雪天觅食还复杂。

早春的雪化了,水淌进树坑,夜里又结冰。树坑里的冰片不透明,像宣纸一样白。结着气泡的圆,一踩就破了。冰比煎饼还薄,在早春。

春天伊始,土地暴露了不知多少秘密,每株草冒芽都泄露了一个秘密。老榆树像炭那么黑,身上结碗大的疙瘩。它们头顶飘着轻软的细枝,像秃子显摆刚长出的头发,这是柳树的秘密。人坐在墙边晒太阳,突然见到一只甲虫往树上爬,真吓人一跳。在花没开、树没绿的早春,它是从哪里来的?冬天里没这个甲虫,春天还没到。会不会有人从海南捉来这只虫,装进口袋,坐飞机飞回东北,偷偷放在这棵树上呢?

雪地篝火

我想起以前在雪地燃起一堆篝火,离林子不远。

那时节,在做一件什么事情已经忘记了。燃篝火是在事情的开始,也许是结束之后或中间,但这与雪和火无关。

天空郁郁地降雪,开始是小星雪,东西不定,像密探,像飞蛾,像悲凉的二胡曲过门前扬琴的细碎点拂。散雪试探着落在河岸的鹅卵石上,落在荒地如弃尸般倒伏的衰草的茎叶上,落在我脸上甚至凝不成一滴露水。

我坐在杨树的树桩上,看天空越发阴沉的脸色。雪成片儿了,急急而降,像幕侧有梆子骤催。鹅毛雪应该是这样,使人看不出十米外的景物,邮票大的雪片一片追着一片,飞钻入地,像抢什么东西。不知一片雪由天而落需要多少时间。地面白了,因而不荒凉。树枝分叉的角度间也垛着雪。秋天翻过的耕地,如半尺高的白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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