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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鸟群飞过峡谷(7)

虫鸣也没有开头,谁也不知道夜里是哪只小虫发出的第一声鸣唱。它们的鸣唱织体晶莹,比星星散落得更远,好像流星们相互呼喊。我觉得流星那么突然地栽到一个地方,一定会传来呼救声,只是声音要经过亿万光年才传到我们N辈孙子们的耳边。那我们为什么听不到亿万光年之前流星的尖叫呢?可能人的生命太短,连一声流星声还没听到就过去了。这样,刚好可以把虫鸣当作群星(含流星)的呼喊。

箕坐山野,闭上眼睛听虫的鸣唱,感觉虫鸣如电脉冲在示波仪里长短窜动,如同大地的心电图,又像草芽从土里钻出,还像一张大网把夜罩住,虫子从网里往外钻。睁开眼,四野空旷,平安无事,而山野则是华纵的别称。夜晚,天像玻璃碗一样空灵盈余,大地的绚烂全被黑暗收藏,唯一收不走的是这些晶莹的虫鸣。它们让大地铺满了钻石,天亮时跟露水一起消失。

燃灯人

那些铜碗亮了,从里面亮,像菩萨手拢一朵莲花。莲花扑扑跳,涌出红的花、桔黄的花。铜碗对着灯芯笑,转圈儿看火苗的头顶和火苗的腰。一念长于千古,佛灯融化了时光。

燃灯人缓缓走过来,点亮灯,一盏一盏。酥油捻子遇火露出一张红通通的脸,它见到了熟悉的燃灯人。燃灯人的皱纹也像莲花瓣,额头三道纹代表水,智慧海上莲花渐次开。他的瞳孔回映两朵更小的火苗,也在跳,与灯对视。紫檀香的木佛像,笑容似有若无。佛超越了苦,自然无所谓乐与不乐。乐比苦更短暂,短暂就不要执着了,执也着不到手里。人手心的皱纹比脸上更多,手心从小就有皱纹。它抓东抓西,什么也抓不住。摊开手,是让上天看到你什么也没有,天给你一些宁静。

紫檀木的香味像骨头的香,钻进鼻孔里还往里钻,一直趴到骨头上。酥油也有香,它在燃烧中混合了空气,似昙花开放在木鱼的敲击中。雪白的大昙花开在夜里,密集的花瓣挤出一张张脸看世界。世界不结实,转瞬变幻。昙花比时间走得更早,刚绽放就招回了花瓣,它们对周遭只看了一眼。一眼就够了,万物越看越虚幻,第一眼最真实,后来所见,早已不是它了。所谓六根,眼最欺人。

燃灯的人早晚各走几百步,走走停停,停下就有一盏灯亮。他的脸被佛灯照亮一万遍,如同过了生生世世。海潮声传过来,那是螺号伴随诵经之音。你感觉声音真是一道波,没见到风,波却扑到脸上,从汗毛眼钻进心里,到心里又去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梵语和巴利语的经文像听过,记不住多少年前听过,也许是在一千年前。经所说非意,而为义。而“义”也不可详解,顶算从耳朵往心里放一块玉,让热辣的心凉快一下。喇嘛闭目诵经,他们诵一模一样的经文,为什么呢?盏盏酥油灯在佛前开成一个花池,夜色是无边的海,露出灯盏的岛。灯的岛把花开出来,照亮一张张宁静的脸。脸们本来追求物质,可是物质不坚固乃至不存在,转而求安慰,安慰也是对来世的铺垫。此世之人谁都没见过来世,证明不了来世,来世未必比此世好。盼来世没有农药和谎言,没有Pm2.5和隐瞒,没有户口和拆迁,有没有钱都算好世道。油灯照不干脸上的泪痕,油灯让心驻在一小朵跳动的火苗上。火苗像开口说话,欲言又止,像不说了。众所周知,佛灯跟谁都没说过话。

灯慢慢跳着舞,酥油反射白亮的灯影。灯芯爆出一朵花,像宣布一个消息。佛灯开的花,蒙古语叫“卓拉”,多好的词语。走到灯前,跟卓拉相见是幸运的事情,好像佛跟你笑了一下。灯花一爆,是你跟佛照的一张合影。

桑园的事情

樱桃是弯弯的手指

夜雨之后,红砖通道在桑园格外触目。砖是老砖,被光阴蚀出孔眼,制成砚一定发墨。几株青草,沿砖缝蓬张,把红砖间隔成一个个小网球场。那些草在风里招展腰肢,俯首赞叹被雨水耐心刷了一夜的砖道的清洁。

我蹲在砖道旁,拂下青草的露水,洗手擦脸。过一会儿,瓢虫、蚂蚁要来这里散步,这是一条假日皇冠大道。

小时候,我也砌过一条青砖的通道在平房的院子。

我家住的地方原来有地藏王燕萨庙,文革时拆了,砖积如山,为通道材料。从红松的障子到屋门口只有几步。我把障子让改了,使之距门远,可砌通道。虽然当时我只有十岁,竟懂得两大美学道理,一是看出青砖宜于发思古之幽情,二是把通道砌出两个漫弯,制造曲径。但我爸爸不按“曲径”走,几步直抵家门。

这条通道花了半个月时间弄成,路面并非平铺,有各种错落的形状。它与院里的樱桃树以及屋檐下的燕子巢构成与外界恍如隔世的情调。樱桃树削长的叶子,似美人的眉,倘有风,又簌簌如镖。燕子每日从巢里飞去来兮,雨天尤勤。它那优雅的俯冲,常令人感到燕子径直冲向我家红箱子顶上的镜框上。砖道浑穆,尤其在古铜的夕阳斜罩于我家的烟囱和窗户时,灰砖上酒满被树枝筛碎的金光,宁静从我家向四外扩散。樱桃从树上探出头,像一根根弯曲的手指。

这些使我得意,以为距艺术不远。但我父亲对此无动于衷。他上班时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着。后来他被关押在单位,开始由我妈送饭,后来我送。那时,常常传来消息,说有人从大烟囱跳下、上吊或触壁而死。每天傍晚,我坐在清静的通道旁等母亲下班。从她进院的表情,我就知道父亲是否还活着。

闻 香

我从桑园里偷来一枝刺玫,它新绿的叶子带着嫩黄,仿佛可以蘸酱吃下。花色偏紫,不正规,像扎头巾养奶牛的再婚农妇。

把花放在清水瓶内,置案头,非但不幽雅,反添俗艳气氛,也好玩。

读书半晌,对这半开的刺玫引颈一嗅。嚯,芬芳直入脑髓,也非常俗艳扎实,像农妇甩开胳膊挑水。

嗅过此花,如打三个喷嚏,心明眼亮,开了窍。如同闻了鼻烟。

我八岁时,去别人家串门仍能见到鼻烟壶,玛瑙水晶的都有,以及古月轩的瓷壶。其中好看的是水晶壶的内画,山水人马,匪夷所思。据说此画是闻烟人用牙签剔壶壁而启发了艺人创作。相传最好的画手是马绍轩。搜集鼻烟壶是雅事,谭鑫培竭力收罗过官窑的“一百单八将”,但未如愿。

掌故家说,鼻烟于明万历时,由意大利人利马窦带入中土,让吾人提神。我们念念不忘向世界贡献了四大发明,但洋人也没断了向咱们献上小打小闹的发明,多数是享乐的玩意儿。然而意大利的历史课本估计不写向中国输入鼻烟的事。不光烟,连鼻烟壶据说也由郎世宁由外邦传入。这些东西一旦输入东土,立刻变得高度中国化,它与清朝人带有腐朽气的享乐癖一拍即合。因此,鼻烟壶在由清一代演化为精微复杂的文玩物件。它与顶戴花翎的王爷贝勒已很洽合,同它故乡黄鬃其腮、燕尾其臀的洋人反成隔膜。

鼻烟已经闻不到了,卖此物负名的天蕙斋亦于大栅栏消失近百年。若想得到由鼻而脑的醒豁,猛吃芥末是一道,闻花亦是一道。听说国外有嗅花疗法,闭目探鼻于花前,深嗅不止,如我们的气功,是什么花及治什么病则未可知。最羡慕蜜蜂,在花蕊里伸手踢脚打滚,亦不曾打过喷嚏。

拉 拉 蔓

桑园里没什么野草,更少野菜。洋草成了主人,草叶粗细如一,颜色如一,把灌木衬得像一个个傻子。

也有人在这里挖野菜。

老大妈手拎防雨绸兜子,走走,猫腰挖菜,目光飞掠前后左右。有一次,我吃鱼肝油丸,掉地上一粒,也用这种眼神寻找。

挖半天,大妈把野菜放花坛上晾。婆婆丁、蓟菜,拉拉蔓的白根最好看,细长雪白,像小朋友把衣裳撸上去,排队等着打预防针。

我小时候也喜欢挖拉拉蔓,尤喜欢用茶晶色的黄玻璃碴挖。拉拉蔓被挖出来之后,像一个单腿的人没穿裤子,上身穿绿小褂。没穿裤子是因为它没成想被挖出来。而且,在土里埋着,穿裤子也是浪费。

把拉拉蔓按大小排好,这是在体育场的看台上。吃,甜而微辣;嚼半天,你以为咽下去了,一拽缨子,又出来了,骗过喉咙。为让根看着更白,在渠水里洗。第七小学门前有渠水。渠水真清,缓缓流,像不想流。渠水里的草周身聚集水泡,砖头在水里也红润。拉拉蔓洗净之后,放在水面上。像一小孩坐着,绿短裙漂起来,下露一单腿直立。它们假装会游泳,而且是踩水。拉拉蔓要去一个新的地方,我心里特高兴,在岸上追随,盯着它们。嘴里出声“呜——”。

后来,它们真到了一个地方,我现在也不知那是哪里,七小的西边,有菜地、油库和日本人的旧碉堡,还有一座铁路桥。过火车的时候,整座桥都在哆嗦。拉拉蔓要遇上,单腿一定会吓得更白了。

沙漠里的流水

勃隆克沙漠如山丘一般有峰有谷、有沙坡和悬崖,全是沙。站在沙的悬崖上,人可以往下跳,甚至头朝下鱼跃冲下,身体毫发无伤。沙子比人的身体还软,用它的软接住你,缓冲力量,人跳了悬崖之后还是人。人摔在比身体坚硬的物体上,身体迸而物体不迸,人落沙子上是沙迸,人还是完人。仔细看,砂粒实为坚硬的半透明的晶石,不规则的晶石之间的空气与间隙,缓解了力。

行走在沙漠的峰峦,像走在鲤鱼的脊背上。沙漠顶峰有一道曲折鲜明的分界线,如同阴阳面。风把沙曲折地堆在顶端,沙子显出金黄的着光面和阴影。站在沙峰上看,左右峰峦线条柔和,没有树,一只鸟飞过,在沙漠下拖下鸡蛋大的阴影。在沙漠待着,耳朵有点闷,如飞机落地前那种闷,耳朵不适应太静。在有泉鸟的山里,人感寂静,耳底实有泉流和鸟鸣的低回,只是人注意不到。沙漠真是空寂,什么声音都没有,耳朵反而嗡嗡响。静,原本以喧闹为根基。不喧闹耳朵自己闹,它变成自鸣钟。

沙峰的谷底有一条溪流,边上一溜金红色的柳条,流水在柳条的生长路线断断续续露出身影。

沙漠里有流水?这好像是大自然撒的一个谎。走到水边,用手捧起水,清凉,凉,才知道水的真实。沙漠里怎么会存水呢?所有的水不都会在沙漠上迅速漏下去吗,这里怎么会有流水呢?河床用坚硬的淤泥和石头兜住了流水,沙子能吗?我用手掏溪流的底部,仍然是沙子,但坚硬。我觉得不能再掏了,再掏就漏了。

水在沙漠上比金子还贵重。柳条用枝条隐蔽水的身影,如果不遮挡,会有人上这儿偷水吗?这些水以微微颤动代替流淌,一尺多宽,有的地方只剩两指宽。水的底部铺着大沙粒,还有躺直的草。

我顺着河走,踩坍的沙子堵住一些水流,如破坏者。再走,这道水钻进地下没了。怎么会没了呢?我以掌做挖掘机,掏出一堆湿润的沙子,却不见水流。或者说,水流着,一头栽进了地心。它到地心去干什么?好像不符合流水的常态。水惯于地表流淌,并不会突然失踪。

在谷底走,约走50米,水抬头冒出地面。地面又长出零零星星的柳条。宋代有歌谣:凡有井水处皆咏柳词,柳乃柳永柳三变。此话在这里可改为:凡有柳条处皆涌流水,水乃沙漠流水地下水。

我觉得它们不是一般的水。对,它们肯定不是平凡的水。庸常之水在这里早漏下去了,怎么可能往前流呢?我捧水尝尝,还是水味,没尝出河味;再尝,有一点柳树的苦味。喝过此水,也必延年矣。可是,刚才断流入地的水,为何会挑头冒上来呢?似乎不合重力定律的约束。对大自然,人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我跟着流水走,又见到惊喜。在一巴掌宽的溪流中,游着两条小鱼,火柴那么长。小鱼像沙子那样黄,半透明,露着骨骼,但没刺。鱼甩一下尾巴动一下,眼睛是两个黑点。除了飞过的那只鸟,小鱼是沙漠里唯一的生物。当然我也是生物,眼睛比鱼眼大,不会飞。我把小鱼团到手心,像个坏人那样想:它长到餐桌上的红烧鱼那么大要多长时间?把鱼放回水里,另一条急忙趋近它,像询问它受伤没有。

沙漠有水流过,像大自然的谎言。大自然偶现诡异,但不撒谎。它让沙漠里有水,有鱼和柳树,这是一个生态系统。再往前走,我见到了壁虎似的蜥蜴。再往前,水面宽了,游着不一样的鱼,水边出现几朵野花,有一只野蜂飞过,一条蜥蜴跳进水里……山菊花

沿着浩瀚的海面,风从千里万里跑来。

磊落的石壁被它所看不清的风撞晕了,身上却没有伤痕。山回头看风,风的身体透明。云是什么?那是风奔跑时的呼吸。

山扎根海边,比内陆的峰岭更简约、结实也更黑,跟渔民差不多。它身上没有一点浮夸的饰物,啰嗦零碎都被风吹走。山眼前,海浪像卷心菜层层叠叠地开放。山的背后是山的背篓,里面的草木大棵如罗汉松,小片是山花野草。

如果把这座山看成一条鱼,脊背这一侧草木葱茏,另一侧裸岩光洁。光洁的石壁上开着花,一片又一片的野菊花。

这不是做梦。假如去福州的东京山顶峰一游,此景顷接眼底。在被海风劲吹的疏阔的山坡上,野菊花片片开放。

平地的野菊花,每株可以长几十个、上百个花苞。东京山的野菊每株只开一朵花,叶子也精简到两片。

野菊花紧紧贴在山坡上。它用了多大力量才在这里生长?如果是人,早跑到了避风的地方。东京山的菊花对海风说:“不!”

说“不”的花有钢铁般的力量。什么叫搏斗?什么叫坚持?它们都知道。

野菊放射炫目的黄,像大桶的颜料洒在褐石板上。也如梵高的向日葵,葵花聚合强烈的日光……看到这片花,我本想说“心疼”,而后收回了这个词。它们一定不允许我使用这个貌似温情的词。大自然不需要温情也没有温情,生命体把美和力量裹在了一起。

在野花的种属里,只有它们见过海浪,仰面接受赤裸的太阳的照耀,它们悉知悬崖孤松的心境,有一副松树的情怀。

山顶上,我不忍采集如此顽强生长的花。曾想采一束送给那些吃苦如饴、面朝大海的人们。他们虽然吃苦,虽然卑微,却长在临风的山梁。

伸手可得的苍茫

我有一个或许怪诞的观念,认为霞光只出现在傍晚的西山,而且是我老家的西山。我没见过朝霞,而在沈阳的十几年,亦未见过晚霞,或许这里没有西山、污染重以及我住的楼层过矮。

晚霞是我童年的一部分。傍晚,我和伙伴们在炊烟以及母亲们此起彼伏的唤儿声中不挪屁股,坐在水文站于“文革”中颓圯的办公室的屋顶上观看西天。彩霞如山峦,如兵马之阵,如花地,如万匹绸缎晾晒处,如熔金之炉,气象千变万化,瑰丽澄明。我们默然无语,把晚霞看至灰蓝湮灭。有人说,晚霞并不湮灭,在美国仍然亮丽。在“文革”中,此语已经反动。美国那么坏,怎会有晚霞呢?说这话的大绺子脸已白了,我们发誓谁也不告发,算他没说。而他以后弹玻璃球时,必然不敢玩赖。

观霞最好是在山项,像我当年在乌兰托克大队拉羊粪时那样。登上众山之巅,左右金黄,落日如禅让的老人,罩着满身的辉煌慢慢隐退。我抱膝面对西天而观。太阳的每一次落山,云霞都以无比繁复的礼节挽送,场面铺排,如在沧海之上。在山项观霞,胸次渐开,在伸手可得的苍茫中,一切都是你的,乃至点滴。

此时才知,最妙的景色在天上,天下并无可看之物。山川草木终因静默而无法企及光与云的变幻。此境又有禅意,佛法说“空”并不是“无”,恰似天庭图画。天上原本一无所有,但我们却见气象万千。因此,空中之有乃妙有,非无。然而这话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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