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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我们在外面的车上等你。”两个男人看了岑雪一眼,转身出门回到车上。

岑雪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梳洗,梅香一边替她打扮,一边担忧的劝慰道:“小姐,你真的要去吗?我听说这位裴娜公主不怎么容易相处。”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岑雪淡笑着握住梅香的手,公主嘛,肯定是娇生惯养,难免刁蛮任性,不过她也是千金小姐,说刁蛮不一定比她差。

昨天一夜没有睡好,岑雪特意挑了一件桃红色连衣裙,玫瑰的花瓣点缀着嫣红的颜色,衬得她稍显苍白的肌肤红润西滑,再加上化妆的技巧,几乎看不出她脸上的倦意。

奔放的颜色,考究的做工,纱质的衣料,穿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别有一番滋味。

换上水晶的高跟鞋,岑雪在镜子前满意的转了个圈,拿起名贵的小包包,跟梅香告别后坐上了那辆来接她的皇家轿车。

一路上,岑雪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和身份去面对这位高贵的公主,她跟那个恶魔的确是有肌肤之亲,她还正怀着他的孩子,这样被人用车载着去问话,还是第一次。

虽然她穿着水晶的玻璃鞋,但她终究不是公主,玻璃鞋的故事,永远只属于童话。

轿车很快就开进了市区,驶入了那扇金碧辉煌的皇家大门,在一个空气清新的花园里,轿车终于停下,侍卫为岑雪打开车门,领她来到了一处光鲜靓丽的皇宫别院。

“公主还在沐浴,请林小姐在此稍等片刻。”几名宫女礼貌的向岑雪行礼,端上水果以示友好,旁边有位汉语翻译,替宫女跟岑雪对话。

“嗯。”岑雪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找了一处长椅坐下,心里却复杂的不是滋味,大清早的竟要沐浴,他们昨晚奋战的很晚吗?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只听一声泰语的通报,殿中所有的宫女和侍卫均作揖行礼,环佩叮铃作响的悦耳之声,出水芙蓉的裴娜公主终于迈着小碎步笑面走来。

精致的几近完美的五官轮廓,肌肤如白玉凝脂般细滑,眉如青黛,清雅绝伦,娇嫩的红唇,闪动着粉色的光泽,晶亮的美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粉色的纱裙罩体,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动人心魂。

岑雪怔愣的打量了盈盈向她走来的这位公主几秒,不得不说她的容貌非常的迷人,可以算得上是她所见过的漂亮女人中,排名前三名的女子,难怪那个色恶魔会愿意跟她订婚了,眼光果然不差。

“岑需,请这边坐。”裴娜上前拉起岑雪的手,将她带到一个舒适的躺椅上坐下,用流利的汉语亲密的称呼她。

“厄,谢谢。”岑雪略微一愣,礼貌性的跟她回礼点头,“你懂中国话?”

“嗯,小时候跟澈学的,不介意我直接叫你岑雪吧?”裴娜故作亲密的提起宇澈,来到岑雪身边坐下,一面静静的打量着她,一面看似熟络的微笑道。

“没关系,有幸认识公主,是我的荣幸。”岑雪回以淡笑,心中倒是纳闷的很,这位公主不但对她没有敌意,好像还特别的热情?

裴娜娇美的一笑,没有继续说些场面话,而是直接挑明来意,“今天我派人请你来,主要是因为澈,我知道他很喜欢你,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岑雪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问。

裴娜凤目轻眨,拉起岑雪的手,微笑道:“嗯,如果你也喜欢澈的话,我希望我们有机会能成为一家人。”“一家人?什么意思?”岑雪被裴娜说的有些懵,她不太明白这个美丽的公主究竟想要干什么?

裴娜小酌一口茶水,缓声道:“哦,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泰国是允许一夫多妻制的,虽然在法律上只承认一个妻子,但实际上男人是可以娶四个老婆,作为澈的未婚妻,我不介意他多娶几位,既然他也喜欢你,我就替他来问问你的意见。”

岑雪脸色一僵,开口断然拒绝,“不好意思,我对做别人小老婆,没有兴趣。”

“这样啊,那就很遗憾了,我跟可欣还以为你会跟我们做姐妹呢?”裴娜故作失望的皱了皱眉,其实喜悦的心情已经呼之欲出了。

“可欣是?”岑雪不解的问,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裴娜勾起唇角,丝毫不在意的说道:“可欣是澈另外一位女朋友啊,伯母有意让我们三个人一起嫁给澈。”

岑雪脸色大变,惊的差点没喷出口水来,她现在已经不在为宇澈的花心而耿耿于怀了,倒是这位表情看似天真的公主,让她大开了眼界。

这么多年来,她自认为见过的各色的虚伪女人已经数不胜数了,不过女人们都是在欢场上眉飞色舞的展露自己的口是心非,一旦谈论到自己男人的婚外情问题,再高雅做作的女人,表情总是会有变化,像裴娜公主这样,不仅面色波澜不惊,反而还说的好像别人家的事一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岑雪连忙正了正衣襟,转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很抱歉,我是中国人,过惯了一夫一妻制的生活,对你们这里的一夫多妻制,我想我没办法接受。”

出了皇宫,岑雪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香榭的大街上,任清幽的海风吹拂着她的脸,扬起她轻纱的裙角,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来到一片湛蓝色的大海面前。

站在海边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海的蔚蓝、浪的涌动、金色的沙滩,无一不吸引她的眼球,但她却无法像往常一样涌起那抹心潮澎湃的感觉,苦涩的潮水浸渍她的心房,飞远的思绪,渐渐沉醉在大海的浩瀚无边的广阔之中。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在听到宇澈会娶那两个女人的时候,心里竟是如此的难受,尽管她尊重泰国一夫多妻制的国情,可当这个国情真正发生在她身上,与她有关的时候,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能理解昨天晚上梅香看见自己老公在跟别的女人一起做成人表演的无奈,相信每一个女人在看到那一幕时,都不可能会无动于衷,如果在中国,女人们会理直气壮的质问男子,跟他们谈判,吵架,甚至是离婚,而这里是泰国,女人的权利被漠视,只有男人才能享受选择的自由。

手不自觉的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她突然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她好害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将来的命运不是情人就是小三,她真的不能接受为一个已经有老婆家庭的男人生孩子,尽管这个孩子是在那个男人结婚之前怀上的。

只是,如果要离开泰国,离开那个男人,谁又可以帮她呢?

“铃……”正苦思冥想之际,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岑雪打开手机盖,惊发现竟是宇澈打来的。

犹豫了半响,岑雪还是决定接听,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面对的,“喂……”

“雪儿,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边传来宇澈焦急的嗓音,他似乎已经寻找她很久了。

“我在一个海边。”岑雪怔怔的回答,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她早料到裴娜见过她之后,宇澈就会找她。

“你不要走远,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接你。”宇澈沉稳而着急的吩咐一声,立刻挂断了电话。

岑雪皱了皱眉,似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挂断了电话,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海边的具体地址,他能找得到吗?

深吸一口气,岑雪将鞋子脱掉,拿在手上,光着脚踩在温热的沙滩上,听着哗哗的海浪声,注视着微波粼粼的海面,她沿着海滩一直往前走,后面留下一道歪歪斜斜的脚印。

皎洁蔚蓝的海水,在初夏的太阳光之下,泛起一阵阵金光闪闪的波点,奔腾的浪花,后浪推前浪,一排排白花花的潮水簇拥着冲过来,像在谱写着一曲动人悦耳的篇章。

岑雪闭上眼,伸出手臂,面对着大海站立,静静的感受着海的味道,那股咸咸的蕴藏着神秘力量的潮水,让她的灵魂接近光明。

“你很喜欢海吗?”一声温润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岑雪睁开眼,诧异的转过头去,惊发现殷斐卓不知何时已站到她的身边,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看。

“是你?”岑雪有些诧异的眨眨眼,眼中升起一丝忧愁,虽然是故人相见,但她却没有欣喜的感觉,反而还有一种隐隐危机感,“你怎么会来泰国?”

“找你啊。”斐卓笑着回答,性感的薄唇在阳光在勾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俊逸挺拔的身影在蓝色的海平面上,犹未的刺眼。

今天他穿了一身休闲的便装,整个人看起来不像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身着制服的警察那么正式,却别有一番滋味。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沙滩上来往的男男女女们时不时将眼光瞟向他俊逸的身影上,露出爱慕和赞许的表情,斐卓只是优雅的回以淡笑,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岑雪的身上。

今天的她,打扮的说不出的动人,桃红色的裹身连衣裙,虽不是什么名牌的高档服饰,却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的恰到好处,只是她面颊上似乎一直有一抹淡到化不开的愁容,让他的心情也随之低沉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海边,享受着海风拂面的清凉感,却又各怀心思,过了好半响,岑雪终于开口问道:“你来找我是要逮捕我回去吗?”

“你说呢?”斐卓没有直接正面回答,而是直盯着她的眼,眼中闪动着琉璃的光泽。

岑雪别开眼去,淡淡的说了声:“我不知道。”

回中国固然好,有斐卓在她想回去也不会再是难事,只是那样的话,生命中的有些人、有些事,就该放下了吧,或许她自己并不愿意承认,但是此刻她确实是犹豫了。

斐卓深吸一口气,打断她的思绪,郑重道:“冷昊天没有死,他撤回了对你的告诉。”

岑雪一愣,顿时有些惊讶,不过再一想,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杀人是刑事案件,就算他肯撤诉,警方也未必会放过逮捕我吧。”

“如果有机会呢?你愿意试吗?”斐卓扬了扬剑眉,若有深意的问道。

岑雪转过脸,长长的睫毛轻眨,“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斐卓笑了笑,面色凝重道:“警方已经调查出是肖宇澈从监狱里劫走了你,也知道他对你颇有好感,现在正在追求你,所以我们希望,你能跟警方合作,将功补过。”

“你们想让我做警方的卧底?”岑雪皱了皱眉,揣测道。

斐卓点点头,眸色凛然,“嗯,我们希望你能跟警方合作,找出以肖宇澈为首的毒枭主要的犯毒证据,彻底切断他们在中国的销售市场。”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就为了我自己赎罪吗?如果是那样,我可以选择不回中国。”岑雪想了想,有些不情愿的说,她既不喜欢和毒枭沾染上关系,也不想做警察的卧底。

斐卓眸光一凛,面色有些忧郁,有些夸大其辞的说:“为了中国千千万万个受毒品毒害的人不行吗?”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岑雪中肯的回绝,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尝试过毒品苦果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毒品的危害性,只是现在她的意识似乎还没有提升到那个程度,她不是警察,也不是党员,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能够过着平凡的生活,她就很开心了,实在不愿意陷入到这场无休止的纠纷当中。

斐卓笑着勾唇,也没有生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如果我能开出更加诱人的条件呢?你会不会考虑帮我?”

“那要看你的条件有多诱人了。”岑雪淡笑着回答,脸上流露出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光晕,在海边的沙滩上显得极为迷人,看得殷斐卓不自觉已有些痴了。

斐卓的眸光闪了闪,定定的看着岑雪,正色道:“如果我说能帮你找到失踪的林将文,你愿意帮我去肖宇澈的制毒工厂寻找线索吗?”

岑雪脸色一怔,不确定的问:“你是说你能帮我找到爸爸?”

斐卓眯起眸看着岑雪,一字一句道:“我不敢肯定一定能找到,不过有警方的帮忙,总比你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寻找强。”

岑雪垂下头,面色复杂而纠结,不得不说斐卓开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单靠她自己的力量,要逼林将文现身几乎是不可能,有了警方的协助,就会容易了很多,况且她也需要有个合法的身份回到中国,只是若是答应了他,那算不算是背叛肖宇澈呢?

“能让我考虑吓吗?”思定再三,岑雪还是觉得应该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斐卓幽深的眸子复杂的看了岑雪几秒,递过一张名片在她的手上,“嗯,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泰国,想清楚了,就给我打电话。”

“嗯,好的。”岑雪点点头,将名片藏好,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收他的名片了,希望这次的名片真的有用。

滨海的马路上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一辆黑色霸道的越野车飞驰而来,岑雪回头望了望,知道是宇澈的车子来接她了,连忙跟斐卓打了声招呼,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越野车停在了距离岑雪身子不到一米处的地方,宇澈带着一副太阳眼睛,一脸坏坏的笑,有棱有角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俊美异常,在看到岑雪的那一刹那,不羁的眼神立刻泛起柔柔的涟漪。

“上车!”宇澈向岑雪暧昧的眯了眯眼,左耳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闪动着迷人的光泽,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岑雪刚想上车,一双纤纤玉手却从车窗里伸了出来,只见一个身穿低领黑色瘦身裙的妖媚女人,神情慵懒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风情万种的摆弄着姿势,玉指伸到宇澈的胸膛前,时不时的暗暗撩拨。

这是什么情况?岑雪的身体立刻僵住,怔愣的看着车子里的女人,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宇澈注意到岑雪脸色的变化,心中暗自一喜,至少证明这个女人还是在意他的,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对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吩咐了声:“你坐到后面去。”

“不嘛。澈,人家想和你坐在一起嘛!”黑衣女子扭了扭纤细的柳腰,撅起性感娇艳的红唇,似嗔非嗔道。

“做到后面去,乖!”宇澈抬起女子的下巴,语中虽带着哄意,眼神却冰冷的可怕。

“人家知道了。”黑衣女子浑身一颤,立刻会意,不再吵闹,而是知趣的打开车门,欲给岑雪让座。

“不用了,我坐后面好了。”不等女子下车,岑雪已经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她实在没有心情在这里继续看他们表演打情骂俏下去。

宇澈当然注意到岑雪不悦的表情,他心下一沉,知道自己这次玩过火了,连忙推开车门,走下车,绕到另一边将黑衣女子一把从车上扯了下来,又打开车后座的门,强制性的将岑雪拽了出来,扔进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发动汽车,不顾黑衣女子愤怒的大喊和怒骂声,消失在滨海的车道上。

“你这样子把她丢下,很没有礼貌!”岑雪看着后车镜里一脸落魄和心伤的女人,不由的出声斥责。

“为了你,我愿意!”宇澈脱口笑道,眼中闪过无比坚毅的神采。

“别拿我当挡箭牌,只是你自己要这样做,我又没有逼你。”岑雪脸露不屑,没好气的提醒一句,男人在甩掉一个女人的同时,总是喜欢拿另一个女人做借口。

“可是,我若是不把她赶下车,你还会跟我说话吗?”宇澈好笑的反问,脸上故意做出委屈的样子。

“哼!算我没说。”岑雪秀脸一红,别过脸去,不想再理他。这个男人应付女人太有经验,她说了也白说。

幸福的笑意刹那间盈满宇澈的心房,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为了别的女人跟他生气,这样被她重视的感觉该死的好,他甚至都有些后悔,应该让刚才那个讨厌的女人多待一会才会,那样他就能一直欣赏到她有趣的表情了。

“雪儿,一晚没见我,有没有想我?”幸福无比的握住岑雪的手,紧紧的撰在手心里,不愿意松开。

“没有!”岑雪不想与他多做交谈,抽回被他紧握着的素手,冷漠的撇嘴道。

“真的没有吗?”宇澈盯着她变化复杂的脸色,眸中划过失落之色。

“当然是真的,你不回来我睡的更香。”岑雪言不由衷的解释道,心里却是恨极了他,这个花心的男人,自己在外面风流,还巴望着她在家里念着他,他还真是够贪心的。

宇澈脸色变了变,目光变的灰暗,但依旧霸道:“陪我去吃饭。”

汽车在宽敞的马路上飞速奔驰,带起的尘灰,飘向满天,岑雪神情没落的依靠在车窗旁边,静静的凝望着道路两旁的风景,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随波逐流的孩子,只是漫无目的的跟着人群直往前走,到底哪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在曼谷最繁华的中央地段,汽车在一家高档的中式餐厅前停了下来,宇澈拉着岑雪的手步入,经理笑脸相迎,奉上最诚挚的服务态度。

“这里怎么就我们两人?”岑雪诧异的来回望望,这里除了她跟肖宇澈,就连刚才迎接的服务经理也退了下去,这么繁华的路段,不该生意如此清冷才是啊。

“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吗?”宇澈动情的看着岑雪惊诧的模样,不由的心神一动,想要逗弄她一下。

“不是,可是……”岑雪吞吐的解释,总感觉气氛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宇澈笑着将岑雪搂进怀里,亲昵着她的面,深情的述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有正式约会过你,今晚我请你吃烛光晚餐。”

“没想到你还挺懂浪漫的?”岑雪忍不住嘴角含讥的损了他一句,神情不禁又警惕了几分,这么好心的带她吃烛光晚餐,难道是要向她求婚,让她成为他众老婆当中的一个?

“那是当然啦,我打算一步一步的慢慢追求你,直到你完全接受我。”宇澈俨然把岑雪讥讽的口吻当成了是赞美,一脸得意的傻笑起来。

“你还挺有心的!”岑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可恶的男人,派他老婆来游说她还不说,现在自己还打算亲自上阵了他。

“坐吧。”宇澈拉开他精心布置的位置,让岑雪坐下,优美的音乐蓦地响起,在寂静的空间,极其的撩人心扉。

“嗯。”岑雪点点头,姿势优雅的坐了上去。

抬头不经意的打量着这间餐厅,细心的一看,布置的气氛还挺浪漫,墙顶上都是美丽的粉色气球,几大束的玫瑰花精心的摆放在她的身边,围成一个大大的心字,耳畔中传来的是她最喜欢的音乐,显然这个恶魔为了这顿晚餐,是有精心的准备过的。

“喜欢我的安排吗?”宇澈看着满脸新奇的岑雪,不由激动的问道。

“还不错。”岑雪实话实说。

宇澈没有在多言,只是默默的喝酒,那双略带趣味探究的眼眸,时不时的停留在岑雪微红的脸颊上,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浑身上下充满了帅气男人的诱惑力,深默的气氛在宽敞的空间里回流,两人的周围充斥都着一种微妙的气息。

看着餐桌上跳跃的烛光,和对面男人射来的强烈、灼热的目光,岑雪没有上次吃饭时那样的压迫感,而是自顾自的吃着小菜,心里不断的想着要如何应付今晚的局面。

在她看来宇澈今天晚上请她吃烛光晚餐,十有八九是个鸿门宴,他是打算告诉她他要结婚的事,还是想要向她求婚要求她做他的小老婆?心里反复思量着,如果是这样,她要如何回答。

肚子里都怀了他的孩子,还要思考着他跟别的女人的事,岑雪觉得自己有点可悲,这么可恶的恶魔,其实根本不值得她多做考虑,干脆答应帮斐卓算了,免得他结了婚和他老婆一起来欺负她。

宇澈坐在对面,看着岑雪脸上丰富变化的表情,不觉有些好笑,但是又觉得生气,她在想什么呢,这么忽略了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粉润的小脸上邪恶的捏了一把。

“哎呦!”岑雪吃痛的叫了一声,回过神来,惊发现宇澈已经来到她的面前,那双魔抓正蹂躏着她粉嫩的俏脸。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宇澈有些酸酸的问道,他希望她的眼里心里看到的都只有她。

“没什么。”岑雪随意的应了句,喝了一口红酒壮胆。

“这红酒很纯,是我珍藏的,多喝点吧。”宇澈笑着推销起自己的红酒来,为岑雪又倒了一杯,自己也喝了一口,放在唇边细细的品尝。

岑雪又喝了口酒,这次她没有一次性全吞下去,而是学着宇澈的样子,慢慢的品尝,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品出酒中的甘甜,反而还有一丝苦涩的味道,就如同她此时的心情,摇摆不定,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似乎是思考了很久,岑雪突然抬起头,转过脸认真的问道:“你有几个女朋友?”

“噗!”宇澈刚喝进嘴中的红酒,在听到岑雪的问题后,差点没呛到喉咙,按道理岑雪不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啊,她突然这么问,是表示她很喜欢在意他,还是代表在她心里早已将她裁判出局了?

“很难回答吗?”岑雪看着宇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的更加好奇。

“不,不是。”宇澈连忙解释,脸色却十分的尴尬,要说他的女朋友,正式不正式的,有名分没名分的,那确实是数不胜数,连他自己都没有算过,每次只是他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去找她们,若是喜欢是完全谈不上的,他不知道岑雪指的这女朋友的定义是关乎肉体,还是关乎感情。

“那就是你女朋友太多了,数不清。”岑雪盯着他的面,试着分析判断道,在泰国一个普通的男人都会有几个女人,更何况是拥有这样家世背景的肖宇澈呢。

“雪儿,我……”宇澈被岑雪逼的有些哑口无言,他很想告诉她他爱的只有她,自从他遇见她之后,已经没有再碰过其它女人了,但岑雪的问题只是他有过多少女朋友,如果他这样回答,是不是有些狡辩的意思,他又不想她反感他。

“你什么时候结婚?”岑雪又喝了一口红酒,脸色淡漠的问。

“我……你……”宇澈已经完全愣住了,他不清楚岑雪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岑雪将红酒放到一边,静静的凝望他的面,问出了一个她自认为很重要的问题,“如果你结婚了,那我怎么办?”

宇澈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下,他还以为岑雪是在责怪他没有娶她,原来只是担心他会跟别人结婚,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很在乎他了呢?

“雪儿,我会娶你的。”看着岑雪的眼睛,他回答的无比认真。

“可我不能接受。”岑雪说的很绝对,不带一丝迟疑。

宇澈脸色大变,心痛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他还以为她说这样的话,是想跟她结婚。

岑雪狠瞪了他一眼,语气透着受伤,“因为我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真的很讨厌你一副很花心风流的嘴脸,那会让我觉得无比的厌恶。”

宇澈略微一愣,紧盯着她的面,仔细的端倪的半响,终于不确定的问:“你在吃醋吗?”

“我没有,我只是累了,送我回家吧。”岑雪有些泄气的别开眼去,不想再跟宇澈继续这样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男人怎么会嫌自己身边的女人多呢,她说了也没有,更何况她也没有身份和资格质问他什么。

宇澈一把将岑雪搂在怀里,动作轻柔的抚摸上她的脸颊,让她正视自己,“雪儿,难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岑雪回答的干脆,心里却在冷笑,她能有多明白,明白他昨晚为什么冷落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是他早已有未婚妻却没有告诉她。

“我只喜欢你,只爱你一个人。”宇澈将岑雪的手放在他狂乱跳动的心房上,紧张又虔诚的等待着她的反应,像一个吃不到蜜糖的小孩。

“可是你却有很多女人。”岑雪不屑的勾唇,男人可以无爱而性,只要是身材符合要求,他们一般都不会拒绝。

“我在认识你以后,都没有去碰过她们了。”宇澈无辜的眨了眨眼,他不明白岑雪今天为什么特别介意他之前有很多女朋友的事。

“你骗人!”岑雪不耐的拆穿他的谎言,愤怒的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要离开。

宇澈连忙起身扯住她的手,将她紧拥至怀里,急切的表白道:“雪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最不愿意欺骗的人就是你啊,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吗?我是真的很需要你很喜欢你啊。”

“需要到白天的时候可以跟我甜言蜜语,晚上的时候却可以拥着另一个女人入眠吗?你的需要还真是特别啊。”岑雪冷漠的勾唇反问,犀利的话语直逼向他,如果说之前她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的感觉和留恋,现在她对宇澈已是好感全无,她实在觉得可笑,这个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睁眼说瞎话。

“雪儿,你……在说什么?”宇澈眼眸一怔,握紧岑雪的手抖了抖,脸色骤变。

岑雪感受到他的变化,本来还存有一线希望的她,现在是彻底的崩溃了,这个男人昨天晚上果然是找了别的女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乎在不受控制的掉下,她连忙转过身去,不让他察觉到她的情绪。

“昨天晚上的事,我都知道了。”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岑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宇澈震的倒退了几步,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眸底盈满了深深的痛苦与无奈,“我不喜欢她。”

岑雪的心亦在滴血,她以为他会冲上前跟她解释,她以为他会摇头说没有,可是他却说他不喜欢裴娜,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他昨天晚上确实跟裴娜在一起,而且还发生了什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结婚?”岑雪再一次问出了刚才的问题,只是这一次对象和背景更加的清楚。

宇澈紧紧捏着手,眼神空洞而没有焦距,颤抖着声音问道:“如果我娶了她,你会离开我吗?”

“这还用说吗?”岑雪冷笑着反问,美眸中闪过失望的愤慨,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贪心了,都要有老婆了还有什么资格问她会不会离开。

宇澈心下一震,极力压制住悲痛的情绪,语带霸道的说,“如果我不准你离开我呢?”

“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岑雪冷冷的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却又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只想要你。”宇澈说的坚定有力,像是用了他全身的力气,抒发出心中最深刻的想法。

“你只会要我一个吗?”岑雪紧盯着他的眼,希望得到最真切的答案。

宇澈的神情有些慌乱,轻抚上岑雪的面,满怀希望的问:“雪儿,如果我有苦衷,你会等我吗?”

“我不会。”岑雪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回答的坚定而干脆。

“可是我不能失去你。”宇澈心中颤抖,连忙走上前紧紧的抱住岑雪,带着害怕失去的痛苦,心痛的呢喃道:“雪儿,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很爱你,求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你相信我一定会处理好的,我答应你最后我只会娶你一个人。”

岑雪咬了咬唇,狠心将宇澈推开,深深的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爱情,没有等待,只有错过。”

说完,她拿起包包,伤心的冲出了餐厅,宇澈只是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神色凄楚,他没有去追她,他知道他们都需要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或许他应该重新考虑母亲的话,亦或许他应该带她离开。

他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痛苦,又不得不为了她做出些伤害她的事,他现在好矛盾、好痛苦,唯有一瓶瓶的烈酒灌进喉咙里,才能麻痹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岑雪带着伤痛的心情,一下子冲到了马路上,失神落魄的奔走在街头,心里一片混乱,宇澈的几句话,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很想厉声的质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嘴里说喜欢的人、爱的人是她,但行动上为什么会大相径庭,难道男人天生就花心吗?不连续不断的换女人,他们就感觉不到刺激?

什么苦衷,分明是他的借口,爱情不就是那么简单吗?爱与不爱,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她真的不明白,好不容易自己才说服自己去试着接受他,没想到答案竟是如此的凄惨,这个异域的国度,终究不是她的家,她还是要回到中国去的。

“岑雪……”一直跟着她的斐卓将深蓝色的轿车停在她的面前,放下车窗玻璃,看着岑雪失望痛苦的脸色,他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岑雪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往前走,在她眼里,男人都是有目的性的,宇澈是为了报复爸爸,所以来接近她,现在玩弄够了,就打算把她抛弃了,而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希望她跟警方合作,去做他们的卧底,也不会一直跟踪她,等待她的答案,她厌恶极了这种被利用的感觉。

“岑雪,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斐卓连忙赶下车,将岑雪护在怀里,盯着她苍白的面颊,他的心都慌乱了。

岑雪依然没有说话,只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女人受伤的心灵,不是男人能够体会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男人,整天欺负伤害女人。

“岑雪,跟我上车。”斐卓不由分说的将岑雪拉上车,她穿的这么单薄,在海风的吹拂下,是那么的脆弱。

岑雪没有拒绝,就被带上了车,她不想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拭泪,她现在只想去一个离那个恶魔最远的地方,只要看不见他,离他越远越好,那样就不会有痛苦。

“岑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不说话啊,别吓我了。”斐卓一边开着车,一边担忧的看着岑雪越来越差的脸色,他开始后悔自己让她去见肖宇澈。

“我没事,谢谢你。”岑雪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礼貌性的感谢道。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斐卓担忧又着急的问,眼中闪动着刻骨铭心的心疼。

“不用了,在前面那个路口将我放下就可以了。”岑雪摇摇头,像只泄气的皮球,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我还是带你去我家吧,你这个样子,让我把你放在路边,让我如何安心。”斐卓的英眉紧了紧,不安心的说。

“没事,你就把我……咳咳……”岑雪摆摆手,刚想让他不用担心,体内的一股难耐的骚痒感突然又袭了过来,她心下一阵慌乱,惊的猛咳出声。

“岑雪,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斐卓转过头,一脸心疼的看着她,紧张的问。

岑雪极力的压制住体内的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渴望,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着急的喊道:“下车,我要下车,快让我下去。”

“这怎么行啊,你现在看上去很虚弱,我还是直接送你去医院吧。”斐卓坚决不肯,不放心的脱口拒绝,虽然不知道岑雪为什么突然要下车,但是警察的直觉,他总感觉这时的岑雪脸色有些奇怪。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把我随便在哪里扔下都行,求你了。”岑雪心惊胆战,额头上渗出大滴的汗珠,她害怕自己又陷入到那种飘渺虚幻的境界,更害怕老同学察觉出她已经在吸毒,这会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岑雪,你的脸色真的很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跟我说清楚,叫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在街头上。”斐卓担忧的皱着眉,岑雪的反应让他吃惊,更让他心颤,她这个样子就像快要失去理智前的征兆。

“不要问我,不要问了,求你……”岑雪激动的大喊一声,体内的燥热感也跟着狂涌了起来,头越来越昏,眼前的景致也越来越模糊,最后她几乎是整个人倒在车椅上,全身紧缩的瑟瑟发抖。

斐卓连忙把车停下,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岑雪的身上,关切地问:“岑雪,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生病了?”

岑雪将外衣更紧的包裹着自己,但身体的温度却持续下降,手脚像冰一样冷,牙齿上下打着冷颤,看着斐卓,用极低的声音说:“我感冒了,你看不出来吗?我睡一会就好,你不要管我。”

“感冒?”斐卓显然有些不愿意相信,伸手关切的抚摸上岑雪的额头,那里冰凉的就如千年寒冰一样,哪里像是在发烧?

“斐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关心我,谢谢你让我坐你的车子,只是现在我求你下车,上哪里逛都好,就是不要再回到车里了,求你了。”岑雪几乎是哭喊出声,她紧咬着唇,承受着体内的剧烈阵痛感,眼眶再一次湿润了。

虽然她知道斐卓是刑警,一定有办法救她,只是她实在没有勇气,在一个认识的老同学面前,大胆的承认自己吸毒,要让一个几乎陌生的男子,见证她痛苦的忍受毒品摧残的全过程,这对她来说是极其的残忍,所以,她选择不说,选择沉默,让所有的痛苦自己一个人承受好了。

“为什么?岑雪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但我真的很想帮你啊。”斐卓着急的搂过岑雪颤抖的身躯,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向她输送热源,希望她能好过一点。

“你帮不了我的,如果你还把我当成朋友,就请你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岑雪痛苦的摇着头,无奈的推拒着他的关怀,毒瘾发作,除了她自己忍受过去,谁也帮不了她。

“为什么帮不了,岑雪,我也求求你,让我帮你好不好,不要赶我走。”岑雪越是这么说,斐卓的心就越是不安,他现在已经隐隐确定,岑雪正在经历一件极为残忍痛苦的事,只是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体内的欲念在不断膨胀、膨胀,几乎就要爆炸,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鼻涕眼泪一把抓,根本已经毫无形象可言,蚀骨的痛苦在一点点的啃食着她的神经,一波波的震动感正向她排山倒海的袭来,她紧紧的抓住衣裙,几乎就要忍不住痛喊出声。

“岑雪,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斐卓注意到岑雪此刻的巨大变化,慌乱的已经不知所措,他心爱的女人为什么会遭受如此痛苦的折磨。

急忙坐回到驾驶的位置上,启动汽车,颤抖的手握着方向盘,焦急的宽慰道:“岑雪,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现在就去。”

“不要!”岑雪立刻抓住斐卓的手,隐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决堤,她无限悲苦的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那几个触目惊心的针孔,对斐卓流着泪哭喊道:“看吧,这就是我感冒的原因,你现在知道了吗?”

斐卓惊呆了,猛地抓住岑雪的手臂,手颤抖地摸着那几个青色的注射毒品留下的痕迹,抬头看着岑雪,眼里的痛苦一览无余,嘴唇微微发抖,继而是愤怒,脖子上青筋爆出,然后是自责,最后是痛心。

“肖宇澈,你这个人渣,竟然这么对岑雪,简直没有人性!”斐卓愤怒的一拳打在车窗上,发出撕心裂肺的低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肖宇澈竟会没有人性到这种地步。

“唔……其实……”岑雪想要解释,但想想也觉得没有什么好替那个恶魔说的,事实上,他是逼她注射的毒品,无论他当时的理由是什么,总之现在他是不想要她了,却还让毒品残留在她的体内,不停的折磨着她。

“岑雪,你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忍过去。”斐卓握起岑雪的手,神情严肃的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她痛他更痛,只是此时没有什么比帮助她渡过这一关更重要,身为警察的他,更是明白,出了吸毒者自己的意志力,基本上没有其它方法可以帮到她。

“啊!”岑雪紧紧的反握住斐卓的手,她明白他在给她打气,她不想让他失望,痛苦的眼泪却忍不住的留了下来,不知是因为身体的伤害,还是心里的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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