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铁幕,从东欧到西欧,从波兰到丹麦,从罗马尼亚到英国,欧洲大陆的人民,终于回想起,记忆中那久违的恐怖!
铁与血的苏维埃,战争与钢铁的苏维埃!
当钢铁帷幕,从莫斯科落下的时候,当高高飘扬的红旗,在克林姆林宫升起的时候,当钢铁的机器,轰隆隆的开动的时候,欧洲破产的工人和资本家,陷入了迷茫和恐惧之中。亿万人共同见证了,那个大光头在红场的咆哮:
“一切权力属于苏维埃!”
金融崩溃,币值雪崩,欧洲人花费数十年建立起来的统一金融体系,成为了一滩废墟,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忽然发现,自己手里的货比,无论是马克还是法郎,或者是英镑和欧元,统统成为一滩废纸。
颤栗!
在苏联的战车的履带下,瑟瑟发抖!
当钢铁的硝烟味,从斯大林格勒,飘扬到波兰的时候,这片土地上,安逸已久的贵族们,恐惧的无以复加,冰冷的刺刀锋芒,炽热的炮管和电磁发动机,像寒冬里的一盆冷水,让这些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没有希望,没有工作,没有面包,农产品腐烂在生产线上,深埋在农田里,没有能源运输,没有塑料生产包装,崩溃的市场经济将一切试图拯救的人,一同拉入了深渊。就连暖气和电力,也因为缺少条件,而难以开动。
欧洲人度过了,有生以来最为寒冷和饥饿的冬天。
这一刻,金融业没有拯救他们,资本运作也没有,卢森堡人丧失了自己的全部资产,一无所有。丹麦人燃烧着股票单据和货币取暖。经济危机的寒冬,摧毁了一切没有工业体系的国家,在这一刻。绝望和迷茫,让他们如堕深渊。
乌克兰人。享受了此生以来,最为幸福的时光,排列整齐的苏联军队和克隆人士兵,将他们从家里赶出来,塞进外骨骼机甲里,赶进工厂里。在寒冬中,他们喝着营养液和伏特加,醉醺醺的享受工厂里。温暖的锅炉。
没有货币,没有交易,集体劳动和物资配给制,让乌克兰人在苏联的铁鞭和皮靴下颤抖,经济危机这点小毛病,在强大的体制面前,被碾碎成渣。公知和政客,被整齐的吊死在国会里,或者塞进火车,运往西伯利亚。钢铁一般的统治,降临在了这里。
数十座核聚变能源电站,在苏维埃广阔的大地上。树立起来,数千万吨的海水,从三大洋,四大海源源不断的抽出来,为核聚变提供氘元素。磁化的水材料,在强大的能源供给下,被塑造成最好的轻工业材料。
固体呈现胶质的塑化水,彻底代替了塑料、乙烯的作用,在工厂里生产出大量的轻工业产品。没有生产轻工业的机器,那就用重工业制造。不存在交易。不存在商品,强大的体制面前。没有市场存在的必要。
苏联人花了很大的功夫,在莫斯科,在斯大林格勒,在列宁格勒,无数大型光子计算机竖立起来,组成绝对正确,绝对光荣的共产意志,安排着生产和发展的计划。
苏联人的机器里生产着的,是明天用来替代这些机器的机械零件,没有犹豫,不怕浪费,用先进代替落后的,用更强的,代替弱小。一切为了更加强大,一切为了苏维埃。
这种钢铁一般的神经,这种战车一样的力量,让世界为之颤抖,但电磁流体推动的飞艇,在苏联的高空上飘扬的时候,当空天母舰排列成队列的时候,这种令人窒息的力量,在这个民族的疯狂中,彻底爆发。
他们让世界停止了bb。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在天空、大海和苏维埃的广袤国土上,展现自己强大肌肉的新生政权,让全世界囔囔着:自由、民主的公共知识分子,闭上了他们的嘴巴,在体制的光辉下,瑟瑟发抖。全世界的自由主义者,终于回忆起数十年前的那场噩梦。
世界在镰刀锤子红旗之下,为之颤抖。
绝望的有产者,在深渊的边缘,做出了最后一搏,他们的敌人,不但有即将沉没的市场大船,有苏维埃政权,还有全世界高涨的共产运动。更有日益进步的科技水平,生产力与它们越来越不配合的生产方式,接受着强大的压力。
经济的大崩溃,让资本的一切努力,陷入了绝望。
在最后的关头,‘曙光行动’作为资本最后的希望,被各国提出。为了挽回过去的一切,重新焕发市场强大的生命力,各国金融专家,资本掌控者,在英国伦敦这个欧洲的金融心脏,举行了金融会谈,为重建金融体系,做出最后的努力。
这是各国政府最后的希望,也是恢复过去的荣光,曾经的秩序唯一的曙光。
在英国伦敦街头,密密麻麻的岗哨和军队,控制了这座城市,无数海军编队,航母战斗群,在英吉利海峡待命,各国的异能机构,变种人作战部队,提前一个月,来到了伦敦待命。全世界的精英汇集在这里,为旧日的支配者,拼搏出一线生机。
旧日的荣光已经没落,在这个曾经日不落的国度,在这里他们守护新世界将诞生的一线曙光。
雾都的太阳,总是很少见,即使是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里,也是阴沉沉的,甚至还下了一点小雨。
陈昂撑着伞,踏着积水,从脸色阴沉的警察面前走过,街上没有什么人,脸色阴鸠的军人,站在街道的两侧,雨水从他们的脸上滑落,偶尔有几位来去匆匆的行人,身影也显得分外的窘迫,在这萧条的大街上,出现陈昂这样的人,还是很扎眼的。
有无数监视者,在暗处窥探着他,无数武器的对准他,人类绝不会让自己最后的希望,被摧毁。但陈昂仿佛没有察觉这些,他悠闲的像一位大萧条,大崩溃前的游客,流连于伦敦大不列颠时期的建筑和景点。
他扶着胡桃木的护栏,从台阶上拾级而上,指尖触摸着这古老的铜钟,复杂的齿轮组,动力源,让大本钟泛着一丝旧时代的色彩。
又一个光头,在塔楼上等着他。
陈昂来到教授面前的时候,他正在俯窥这座城市,空荡荡的城市,有着一种萧条的感觉,教授的声音,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心痛“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这座城市也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它应该充满着阳光,欢笑,鲜花和幸福。”
教授回过头来,用一种深切的悲哀看着陈昂:“和平来之不易,幸福和希望也一样,,它们值得我们小心翼翼的呵护,这些也是我誓死守护的东西,是我一生的坚持。我绝不允许,有人为了一己私欲,破坏它。”
“即使用战争,也要抗争?”陈昂笑着问道。
教授严肃道:“即使是战争,我也要守护它,即使失去更多的生命,失去我的学生,失去我的家人。”
“那我也可以回答你,我也有目标和原则,我也会用战争和杀戮去实现它,为了达到它,我不惜毁灭和平,碾碎幸福,只要它们还带着旧日的气息和影子,就是我打碎它们的理由。我会塑造新的世界,实现我的目标。”
教授低头,疲惫道:“如果旧日是你的敌人,你就不应该重铸苏维埃,它已经锈蚀,就应该让它老去,你将它从时光里拖出来,只会让这个世界,让文明倒退。人类不再需要下一场冷战了,我们不需要在刀尖上舞蹈。”
“苏维埃不是旧的,它是新的希望!它是钢铁的拳头,会打碎旧秩序的一切,然后重铸希望,重塑这个世界。”陈昂看着远方白金汉宫的影子,那里,旧主为了自己的生存,在做着最后的抗争和努力。
“但苏维埃失败了,不是吗?失败说明了它的落后,人民抛弃了它,选择了新的世界,欺骗和恐惧是不能持久的,心灵控制仪这种邪恶的存在,也无法永远统治世界。总有一天,觉醒的人民,会摧毁这个你从坟墓里挖出来的怪物。”
“事实会说明一切的!教授,潘多拉盒子里,最后的不一定是希望,也有可能是终结。”陈昂笑道。
越来越多的变种人和战斗部队,包围了这座古旧的阁楼,全人类最强大的军队和战斗力,将在这里抵抗天启,为人类社会,争取一丝希望。教授和陈昂站在阁楼上,听见头上的钟声悠扬,传到四面八方,传到天涯海角。
白金汉宫的大会场上,各国主权政权和金融机构法人代表,按下了绝对新世界复活的旧金融体系,神圣而光荣的一票。金本位的复活,让金融和货币有了新的希望,人民的财富和旧市场体系一起,被资本者毫不犹豫的抛弃,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一场新的洗牌,决定了这个社会财富的重新分配,而旧的秩序,堂而皇之的褪下残破的血腥,穿上新的华裳。
陈昂注视着这一切,注视着他们的狂欢,注视着他们庆祝旧秩序的复活,这一切仿佛已成定局,黄金作为担保,全世界各国协调的货币,仿佛有了全新的生命力,为摇摇欲坠的市场和生产,注射了一针强心剂。
他们终于从即将沉没的船上逃生,解下了和沉入深渊的市场的一切联系,这难道不值得庆祝吗?天启似乎被打败了,这个体系能被摧毁第一次,但绝不会被摧毁第二次,新的体系,会将一切不稳定的因素纳入,会更加的辉煌。
曙光从天边,降临大地。(未完待续)